蓝霁华哑了声,他看了不易一眼,后者对他悄悄摇头,三哥,你把刀放下。
说呀,陛下,为何对不易这般好?
蓝霁华踌躇了一下朕
陛下!尉迟不易急急的打断他,我来说。她走到尉迟景容身边,三哥,你把刀放,我告诉你陛下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尉迟景容表示怀疑。
我知道,你先把刀放下。
尉迟景容哼了一声,不易,你是想骗我把刀放下吧。
尉迟不易无奈苦笑,陛下,你还等什么?
尉迟景容听了这话正纳闷,就觉手腕一麻,刀掉在蓝霁华手里。他反应也不慢,立刻身子一扭,拉开距离,摆了个准备打架的起势。
尉迟不易往他面前一站,三哥,你还不明白么,就算你把刀横在陛下脖子上,也奈何不了陛下的,他坐着不动,不过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干?
刚才那一下太快,尉迟景容完全没有看清楚蓝霁华的手法,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蓝霁华的对手。
走吧,尉迟不易拖他,到我屋里去,我告诉你。
尉迟景容不肯走,去你屋里做什么,就在这里说。
尉迟不易看了蓝霁华一眼,有些尴尬,不耐烦的冲尉迟景容凶起来,叫你走就走,呆会宫里的侍卫闯进来,我可保不住你。说完,用力扯了尉迟景容一下。
尉迟景容被她拽得踉踉跄跄,事到如今,他也有点懵,皇帝不在他手上,闹起来,凶多吉少,姑且听尉迟不易怎么说吧。
尉迟不易拉着尉迟景容一路急走,进了屋子,她反身把门关上,吁了一口气,三哥请坐。
尉迟景容边打量着屋里,边在桌边坐下来,尉迟不易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三哥喝水。
尉迟景容接过杯子,你快说,皇帝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事到如今,尉迟不易觉得只能实话实说了,陛下,他喜欢我。
尉迟景容刚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听到这句,卟的一下喷了出来,虽然有猜疑,一旦证实还是吃惊不小。
说实话,他怕的就是这个,所以才要进宫,挟持蓝霁华,逼女帝替尉迟不易解蛊,只要除了蛊,他立马把尉迟不易送回东越。报不了仇是技不如人,但尉迟家的人怎么也不能和南原皇室有瓜葛啊,不能替公子报仇,已是不忠不孝,怎么还能委身仇人之子呢?
尉迟不易见他吃惊成这样,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立着,三哥,你是不是要骂我?
尉迟景容是想骂她,可看她红着脸,怯怯的样子,又有点骂不出口。
不易,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尉迟不易轻轻点了点头。
不易,你糊涂呀!南原皇室是尉迟家的仇人,就算公子的死跟蓝霁华无关,可你也不能和仇人的儿子好啊。
女帝是女帝,陛下是陛下,况且他们母子的关系并不好,女帝一直都被关在地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