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霁华瞟到,忍不住想笑,但脸上还得绷着。
刀长老完全视而不见,一个上位十来年的长老,哪里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不过是不想与她逞口舌罢了。
“是岜木部落的阿布头给朕捎来的信,他很为此担扰,所以给朕捎了信过来。”
花长老问,“陛下,阿布头人是什么意思?”
“阿布头人希望维持部落与皇室的友好关系,赫黑哲部落狼子野心,在部落间也是出了名的,若让郝黑哲部落入主南原皇室,想必其他部落也会遭殃,阿布头人的意思是和朕连手,对付赫黑哲部落,早日还南原一个清静。”
清长老缓缓点了点头,“赫黑哲部落的野心,早在那莎公主那里就可见一斑,如果真的打起来,首先遭殃的是打昆城的百姓啊,陛下,我同意与阿布头人联手,阻止赫黑哲部落。”
南原人口稀少,最怕的就是打仗,清长老表完态,其余三位长老都点了点头,只有刀长老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蓝霁华。
蓝霁华迎着他的目光,温和的笑,“刀长老为何不表态?”
刀长老沉吟子一下,“臣以为,单凭阿布头人一面之词,便要出动南原禁卫军,有点儿戏,还是等事情搞清楚再说吧。”
蓝霁华笑了一下,“等事情搞清楚的时侯,恐怕赫黑哲部落已经兵临城下了,刀长老这么偏袒赫黑哲部落又是为何?”不等刀长老开口,他哦了一声,“朕倒忘了,刀长老和赫黑哲部落交好,上次那莎公主入宫,刀长老还亲自去拜见了公主,朕没说错吧?”
刀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陛下此言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和赫黑哲部落勾结?”
“刀长老有没有和赫黑哲部落勾结,朕不知道,不过,”他勾了勾唇角,“也是巧了,在阿布头人给朕送密函的前两天,朕的侍卫在皇宫的东边射杀了一只信鸽,信鸽腿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朕当时没在意,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朕不能不多想,几位长老,你们认为呢?”
刀长老驳然大怒,大声喝斥,“陛下这是诬蔑!”
尉迟不易刷的抽出弯刀,往里面走了两步,喝斥道,“你胆敢对陛下无礼!”
其他四位长老则沉默的看着刀长老,皇帝这意思不言而喻,刀长老和赫黑哲部落有交情,且他的府邸就在皇宫的东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信鸽是刀长老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只信鸽不是他的,有疑点就应该查证,毕竟谋反不是小事。
刀长老看了一眼四位长老的神色,冷笑一声,“你们莫要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陛下说赫黑哲部落谋反,赫黑哲部落就谋反了吗?谁看到了?”
蓝霁华慢条斯理的说,“等有人看到的时侯,赫黑哲部落的大军已经进了打昆城,到那时侯,什么都已经晚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四位长老面色凝重,久久没有说话。
蓝霁华也不急,靠在椅子里,等他们的答案。
很少说话的玉长老开口了,“此事非同小可,不过刀长老说得对,现在事情都没弄清楚,轻易下决定不妥。”
他是掌握兵权的长老,威望极高,他一开口,其他长老便附合:“玉长老说得对,就算赫黑哲部落真的要造反,这两日定有消息传过来,等弄清楚情况,再商议对策也来得及。”
蓝霁华点点头,“既然几位长老都这么说,朕也没意见,不过,”他看了一眼刀长老,又把视线投到玉长老身上,“既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有嫌疑的人,玉长老认为要如何处置?”
玉长老稍一沉吟:“按规矩,刀长老今日得留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