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墨容清扬一反常态的沉默寡言,宁安很有些不习惯,拿胳膊撞了她一下,“怎么不说话??“
墨容清扬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人与人缺乏信任,是件很糟糕的事。连夫妻之间都没有信任可言,还能相信谁?”
宁安说,“人心隔肚皮,以后擦亮眼睛看人吧。”
墨容清扬,“以后我招附马,一定要找个死心踏地相信我的,哪怕全天下都说我坏,他也相信我好。”
宁安没忍住卟哧笑出声来。
墨容清扬不悦的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可能要失望了,世上没有这个人。”
“一定有,”墨容清扬坚信,“我会找到他的。”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不嫁。”墨容清扬说,“我宁滥勿缺。”
宁安在心里说:我替全天下的男人谢谢你。
他实在很同情将来当墨容清扬附马的男人,像他这样从小被她欺负的,到底只是个玩伴,还有条出路,附马一旦入了公主府,便一头栽进了泥坑,这辈子都别想出坑了。
板凳远远跟在他们后头,一脸郁闷的对小诸葛说,“我真是不明白,安哥今天怎么了,平日里办案子,只注重结果,把人抓到就行,今天倒好,把案子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还有,他平日少言寡语,从不多话,今天却跟朵喇叭花似的喋喋不休,我要不是听入了迷,也不至于被人抽走了剑都没反应过来。”
小诸葛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自己没反应过来,倒怪安哥,安哥说过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你怎么没往心里去?”
板凳气极败坏打开他的手,“你就说吧,安哥今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他平日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看他像看什么么?”
“像什么?”
“孔雀,”板凳指着宁安的背影,“你不觉得他今天像只开屏的孔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么,我看清扬也听入了迷,直勾勾的看着他呢。”
小诸葛点头,“这正是安哥需要的效果。”
板凳不解,“为什么?”
小诸葛一本正经的说,“安哥要教清扬查案子,不说这么仔细,她能懂么?”
板凳摸了摸后脑勺,“你这么说,好像也对,不过安哥不待见她,平日里都是我带着清扬,现在怎么又愿意教她了呢?”
“因为……”小诸葛扫他一眼,卖起了关子,“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板凳气极,伸手就要打他,小诸葛哈哈笑着跑到宁安身边:“安哥,案子破了,咱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吧!”
宁安还没开口,墨容清扬立刻说,“好哇,我请客。”
小诸葛哈哈笑,“老大果然是老大,没得说,往后有什么鞍前马后的差遣,只管发话,我小诸葛随叫随到。”
宁安呵了一声,“一顿酒就把你收买了?我请你喝了那么多次酒,怎么没见你随叫随到?”
小诸葛笑嘻嘻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道,“安哥,你是咱们的头,我什么时侯不随叫随到了?”
宁安倒没觉得饿,就是有点渴,他平日里话不多,可刚才也不知怎么的,讲着讲着有点收不住,特别是墨容清扬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时侯,他莫名有些得意,就越发收不住了。
四个人进了一间酒楼,小诸葛好酒,刚坐下来就叫,“伙计,上好的高梁酒来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