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竞生会的人……”男人抖着嘴唇,“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已经管不着了,”苏倾回头看向白虹,“枪。”
白虹颇为无聊地走过去,举枪对准地上的男人。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大喊着摆手,脸上表情因恐惧而变得扭曲,“你、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什么都可以!”
“想要的你能给,那还在这跟你费工夫,早请你去五星宾馆喝茶了,”白虹说,“安静点,扰民。”
“你们联系警察,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是不是!”男人语速很快,“警察今天就到了,你们把要走的人抓在一起,后天全面收网!”
苏倾微微一顿,若有所思看向白虹。
白虹无辜一摊手,“无线设备都在你狗腿那,有心泄漏都没硬件设施。”
苏倾走进男人,蹲下身与他齐平,深黑的瞳孔泛着窗外月色的光晕,让人顿感寒冷,“哪来的消息?”
男人嘴唇上下不住抖动,但也控制住了没有躲开这双眼睛,他看了一眼白虹方向,“你们先把枪放下,我慢慢说。”
白虹倒是无所谓,方正举着也累,闻言就放下了。
男人吞了口唾沫,“丞阳宾馆的事情一暴露,我们就知道了。地牢里的蛇皮爬着回来,那时候都晚上了,他被人断了筋骨,还是喊人连夜拿载货车回的,他刚一到就晕了,叫我们转移。深更半夜老大还在睡觉,就听见那个救护车……”
苏倾一手卡住他命脉,“再废话,送你上路。”
男人一激灵,往后缩了些,“不废话不废话!蛇皮出事,手下的人立刻去查了丞阳宾馆,发现消息走漏,都准备连夜撤出吉祥镇,但是老大突然发话,让所有人不动,一个也不许退,还把分散在城外的人一同招呼来。”
苏倾眉头皱了皱,心中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所有人?”
“所有人!现在已经聚齐了,打算过两日开酒会呢!”
这让白虹听了心底都有些隐约的怀疑。
警局牵扯进来,这苟延残喘了十二年的地下组织早该知道此时已避无可避,对方就等着瓮中捉鳖了,可为什么还把人手全部聚齐,想一同殉葬么?
警局的计划他们知晓,那这两日按名单捉人,他们会不知情?
“二位也觉得奇怪,是不是?老大的想法没人能猜到,也没人敢猜,我们这些下人就更糊涂了,你们杀我没有用啊!”男人大呼小叫,“求求二位姑奶奶,就放了我吧!竞生会和咱们恩怨几百年都断不了,也不是我一个帮人做事的能解决的,这么些年互相掐架,谁也没让谁好过,如果杀一个手下就能了事,怎么会到如今还要借警察之手的境地?平白无故的流血是没用的,除非……”
苏倾抓住这个词,“除非?”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