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聿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头慢慢低下去,唇一点点亲吻在她的唇上。
女孩子的唇还是那样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包裹、吸吮,然后撬开贝齿,舌探进去勾着她的舌狠狠纠缠。
吻从开始的轻柔则渐渐便的急促,睡梦中的靳夏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黝黑的眸子。
不同于平时的倨傲,亦或讳莫如深,此时此刻他只闪着一种强烈的炙热和渴望。虽然她懵懵懂懂的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江子聿的唇再次落下来,她却慌乱地捂住,然后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衣服凌乱,而是跟江子聿的姿势……实在羞人。
“我想到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她脸色绯红地推开他,然后快速下床,谁知太过慌乱,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跌在地上。
“唔……”她吃痛地低呼。
江子聿赶紧跟着下床,然后重新将她放回床上,问:“伤到哪了?”说着便去掀开她的裙子去查看。
谁料裙摆却被她压住,江子聿抬头看她一眼,立马明白过来,道:“傻丫头,你不愿意我还能勉强吗?”
靳夏末闻言脸红的更加厉害,慢慢松开。
江子聿将她的裙摆撩起,看到膝盖上磕红了一块,不由心疼地帮她吹着。
靳夏末感觉一阵麻麻痒痒,忍不住并拢双腿,裙摆放下来,解释:“我不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所以并不是不愿意?嗯?”江子聿一脸认真地问。
靳夏末:“……”
她正不知所措,江子聿见状不忍,不由揉着她的发,道:“傻丫头,不逗你了。”
靳夏末看着笑容与阳光融合在一起的他,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太踏实的感觉:“五年前的事,你真的不介意吗?”
江子聿看着她,认真地问:“是不是因为我妈?”
靳夏末惊异。
江子聿头抵着她的额头,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很生气很生气,但我无意间知道我妈真正的病情时就知道了?你是不是那时知道的?”
“嗯。”她点头。
江子聿心疼地看着她,问:“傻丫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那样,他们也不必因为误会而分开那么久。她知道,这五年来他过得有多煎熬?
“所以,你是想明白后才来找我的吗?”她只要确认这一点就好了。
江子聿颔首:“我早就想明白了,只是抽不出身。”
说到这里,他就好像打她屁屁,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呢?非要虐的他那么痛?又恨自己太蠢,蹉跎了那么多年。
靳夏末则只是主动抱着他脖子,为着这终于得之不易的苦尽甘来……
两人说开之后,心里唯一那点不踏实也便跟着消失,毕竟最消磨爱情的其实是心结。
那天在学校碰到老师,她们说让江子聿讲课的事,靳夏末本来只当她们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跟医院里联系敲定了时间。
所以最近两人除了布置房子,就是在一起看书,他备课、她写论文,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开课前老师还专门给她打电话,让她走个后门,让江子聿一定倾囊相授。
这天两人又都在小四合院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江子聿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喂?”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靳夏末看他半天没说话,不由将目光投过来。
“好。”最后江子聿只应了这一句,便切断了通话。转头见靳夏末瞅着自己,便问:“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靳夏末点头,于是两人收拾东西出门。
车子从四合院开出去,大约半小时的车程,最后进了某处干休所,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
庭院深深,种着一些名贵花草,只是并不见什么人。
江子聿解开安全带下车,靳夏末跟下来,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一会儿带你见个人。”江子聿回答着去按门铃。
“神神秘秘。”靳夏末咕哝着,便见里面的门开了,这个老太太正被保姆从里面搀出来。
她穿着一件素兰的袄子,走路有些蹒跚,可看的出是高兴的,不是邵奶奶又是谁?
“奶奶。”江子聿喊着。
谁知她上来就冲着他后背一个巴掌:“这都回来多久了,我不打电话,是不是奶奶都不认了?”
“哪能呢,这不工作忙嘛。”江子聿回答。
“到底是工作忙啊,还是恋爱忙?”邵奶奶目光落在一同来的靳夏末身上。
江子聿下意识地挡住她的目光:“都怪我,都怪我,奶奶你打我吧。”
“泼皮!”邵奶奶还真又用力打了他一下,江子聿夸张地跳开。
邵奶奶趁机拉过靳夏末的手,说:“好孩子,我这是怪他呢,跟你没有关系。”
孙子这维护的姿态这么明显,她当然不会自找没趣。
靳夏末笑着喊了声:“奶奶。”便被她拉进门。
江子聿跟在后面,保姆在他耳边说:“孙少爷,老太太自从知道你回来,可盼着你呢。”
江子聿看着走在前面的邵老太太,确实比前几年看起来老了很多,心头终于愧疚起来。
“别听她瞎说,我老婆子自己住的清净,挂牵你做什么。”邵老太太嘴硬。
“我挂牵你行不行?以后常来。”江子聿难得撒娇地道。
人随着年龄增长总是会有一些改变,他们虽不常见,但毕竟血浓于水。尤其这几年在国外见面,多少也解了些心结。
“自己来就行了?以后我看不到靳丫头,都不放你进门。”邵老太太虚点着他道。
“是是是。”江子聿满口答应,然后又小声对靳夏末道:“听到没?你以后还是我的通行证呢。”
“哼,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靳夏末这下可得意了。
“不敢!不敢!”江子聿更是变得能屈能伸。
邵老太太看着他们,那也是真心的欢喜,转头低声对保姆吩咐:“快做饭吧。”
保姆依言进了厨房,两个年轻人陪邵奶奶说着话儿,吃过饭没多久,邵奶奶就累了,由江子聿搀着回房休息。
“你爸调走了,小叔的生意重心也跟着转移,眼见他们回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奶奶啊,以后还就指望你了。”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所以她们这些无用的,才会觉得人越老越孤独。
“奶奶,我以后会常回来。”江子聿说。
“你啊,说的好听,得亏了是在这儿有了牵念,不然我到死的那天,只怕见你都难。”邵奶奶一副早就看透他的模样。
江子聿摸摸鼻子,也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