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李织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好在，他给的不是肯定的答案，“当然不是。”
李织星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全无干系。”
李织星有些许茫然的望过去，方奕然并没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了酒杯之上，李织星就盯着他的侧脸，等着他的下一句，可他却不说话，看样子似乎是没有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了，可李织星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说话话说一半就没了，那样实在是太难受了。
更何况，这个人并不是别人，他是方奕然。
李织星又喝了一大口酒，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的，“说起来，你似乎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离开的星光？”
李织星总是试探着要问他原因，可是每次都只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她自己也猜测过，有可能是他看中了华耀的发展，但李织星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不是会因此就离开自己待了五年的地方的人。
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
李织星绞尽了脑子，可她始终想不出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接受的理由。
既然想不出，那干脆就问他好了，趁着这会在喝酒，她可以问个清楚，大不了之后就说自己喝醉了好了，尽管她的酒量在这么多年的锤炼下早就大得惊人，但是李织星要说自己醉了，他难道还要反驳她没有醉吗？
李织星知道，他不会的。
在心里想好了后路，李织星胆子也大了一些，她直直的盯着方奕然的侧颜，追问道：“那次你为了一个答案都能跟到熊褚的家里去了，那么这次我也想要一个答案，你能给我吗？”
方奕然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见的动了动，他垂着眸，密长的眼睫在眼睑上打上一层阴影，李织星有些看呆了，如果不是他出声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许李织星都要忘记自己刚刚迫切想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了。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方奕然眨了下眼，李织星就看到那密长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般上下扇动了下，然后那蝴蝶朝她飞来，方奕然攫住她的视线，“我只是隐约觉得我不应该再与你共事下去。”
“什么？”李织星猛然回过神，有什么快速的掠过自己的心头，痒痒的，李织星想要抓住那感觉，却怎么都抓不住，她慌乱了起来，“为什么？”
方奕然轻轻扯了扯嘴角，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李织星直觉这里面的原因绝对很关键！那是她不能错过的信息！所以她迫切的想知道，可他却说不知道！
怎么可以不知道！
李织星深呼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直视着方奕然，试探性的问道：“所以说，你离开星光的原因……”
在心头重复了好几遍，李织星才将那两个字说出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