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里的静谧让他不愿意醒来。手机端
常凌风感觉自己的体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离开了七星镇,离开了和他朝夕相处、浴血奋战的兄弟们,林凤、刘一刀、王成、老徐、大林、老孙、赵治家、阿龙、王三炮、张仲、关孟涛、小吴、守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就像是电影胶片一样展现在他的面前,间或还有沈雪凝、叶知秋、唐三彩、美空夕夏,甚至还有那个半大的小萝卜的影。
低沉黯然的叹息声在耳边低低的响起,一声声的叹息,徒增惆怅。
常凌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从简易的病上爬起来,才留意到眼前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似乎还在不停旋转着,依稀能够看清这是个窝棚,应该是用树枝搭建的,甚至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从墙壁透进来的冷风吹到人的上,顿时就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哪里?”常凌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半是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另一半好像是喉咙已经沉默了半个世纪一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浓雾从窝棚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很快将常凌风包裹了起来,他头痛裂,想伸手去抓住什么,却没有一点的力气,眼前一黑,林凤、刘一刀、王成、老徐等一个个熟悉的影瞬间像是水墨画一般渐渐变淡,最终都消失不见了。
常凌风感觉到自己又被这个时代遗弃了一般,为什么?
“喂,喂……”轻柔灵动的声音在窝棚里响起,仿佛给这寒气bī)人的夜带来了一丝暖意,一袭白色防护服的美空夕夏轻轻地摇动着常凌风,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袋也渐渐地显现出来,布满血丝的美眸中满是关切的神。
轻柔的呼唤声将掉进黑洞漩涡一般的常凌风再次拉回到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他猛然睁开眼睛,双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下子掐住了美空夕夏的咽喉,让她瞬间呼吸停滞,脸色从苍白到惨白急剧地变化着,脸上仅有的一丝红润也随着呼吸的停滞而彻底的消失了。
美空夕夏万万没有防备,冷不丁地被常凌风施以重手,眼神中俱是惊恐和慌乱,还有一丝的不解,忙哑着喉咙道:“常桑,是我,我是美空……夕夏……”
“美空医生……”常凌风的视野中的重影渐渐地合二为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神依旧还是冰冷的,片刻之后,眼中的厉色才渐渐褪去,随之双手也放开了美空如同白玉凝脂般的脖颈,十分奇怪地问道:“这是在哪里?”
“咳咳咳……”美空夕夏大口地吸着空气,摸了摸脖颈几乎被常凌风掐断了,剧烈的咳嗽,脸颊咳得潮红,子也颤抖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常凌风歉然道,气息依然十分的微弱。
美空夕夏低头一看从病上挣扎起的常凌风,脸色红晕无比,常凌风的上衣不知何时被他挣脱了,露出了前健美的肌,常凌风有着完美的材比例,强壮但又修长的材,似乎刻刀画出来肌线条。
“这是七星镇的后山,临时隔离区!”美空夕夏目光不停的游离着,紧咬着双唇,一张俏脸如同熟透了的桃子一般艳红,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
终于,美空夕夏的呼吸恢复了正常,眼神中的慌乱渐渐消失了,但是依然面带羞涩,柔声说道:“夜里的风大,你还是赶紧上衣服吧。”
常凌风这次感觉到刚才失态了,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连忙拿起边的衣服胡乱穿上。
美空夕夏看到常凌风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是较之前的昏迷时刻,那自然是好了许多,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放在前,可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喜色,忽闪着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明亮而又有神,似乎会说话一般。
忽然美空夕夏拿起挂在前的听诊器,道:“让我看看你的体指标!”
两人的关系迅速地切换成了医患关系,常凌风的绪迅速地平复起来,淡然瞥了一眼美空夕夏,十分无奈地道:“全酸软无力,头还有点胀疼,估计还在发。”
“常桑!”美空夕夏柔声呼唤道,目光柔柔地带着欢喜之色,常凌风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嗯?”常凌风立即怔了一下,美空夕夏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瞬间从被拧的乌青处扩散开来,直抵脑袋里面,这不是做梦,美空夕夏水墨画似的影并没有从眼前消失,反而更加的真切起来。
看到常凌风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美空夕夏秀眉微蹙,香唇微启,却没有说话。
接下来美空夕夏为常凌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终的结论是常凌风除了轻微地发之外,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体内的病菌已经完全消失了,一切还有待于观察。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之后传出了一名护士接电话的声音。美空夕夏快步走了出去,接起电话迅速说了几句,接电话的人将她的话简单重复了一句,电话那头竟然发出一片欢呼声,震得她的耳朵发麻,耳膜嗡嗡作响。
“喂?”美空夕夏继续说道,只是那边已经没有了回应,只是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的欢呼声还在继续,美空夕夏无奈地摇摇头挂上了电话。
警卫员赵小虎因为大喘气没有把常凌风已经苏醒的消息说明白,后脑勺上挨了刘一刀狠狠的一巴掌,他疼的龇牙咧嘴地看着刘一刀,却见刘一刀的嘴早就咧开笑了,若不是还有两只耳朵挡着,估计嘴早就咧到后脑勺去了。
只听刘一刀道:“政委,我早就说嘛,凌风的命硬的很,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死的,怎么着,这不好了嘛。”
林凤的笑意虽然不如刘一刀那么张扬和浓烈,但是从眉眼间也能看出来,常凌风是独立团主心骨,他这一苏醒,林凤肩上的担子立即就感觉到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