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一趟大越。
就在去大越后,才让她大魏遭受亡国之难。
这样想法一出来。
就怎么收都收不住。
征元一战,她背负的人命太多。
大元二十万将士压在身上。
让她那段日子夜夜惊梦。
她总是安慰自己。
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并没什么错。
如今,告诉她,因为自己信错了人,导致三国之难。
导致二十万将士家破人亡。
她如何能接受?
如何能不自责。
如何能不自我否定。
若是恨别人倒还好。
但如今,她是恨急了她自己。
她耳边,全是厮杀争鸣之声。
‘皇上,我们想做大魏将士。’
‘皇上,此去可以立军功吗?’
‘皇上,相信咱们,一定办妥。’
一张张鲜活的脸在眼前。
看着她。
激动的,高兴的,期待的,看着她。
画面一转。
又是一张张血色的脸。
人首分离,向她扑来!
不要!
体内的浑厚的内力互相直窜。
她身子颤抖,只觉得胸腔火烧火燎,痛麻难耐。
随后口中一甜,一口淤血吐出,让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云崖儿赶紧抱住她。
他指尖上还染着她的血。
担心让他神色慌乱,但为医者的本能却让他马上把人抱到床上,开始急救。
怒火攻心。
元气大伤。
他指尖颤抖,用新布把她嘴角的血全部擦干净。
然后准备给她扎一针,把体内躁动的内力,舒缓平复。
只是,当金针拿在手里,正准备下针的时候。
却发现,她在哭。
似乎在梦魇,让她皱着眉,脸色煞白。
四周寂静,没有哭声。
但那眼泪,却一直流。
他从没有看过她这幅样子。
向来都是傲气不可一世。
运筹帷幄,即便逢难都不惧不退的大魏天子。
因为一封信,怒急攻心,神伤至此?
她不是现在应该在想,把害她的人通通杀了。
或者没脸没皮的把敌人通通忽悠一通为己所用吗。
这样子。
真难看!
他伸出染血手。
胡乱把她泪抹了。
又把她抱起来,轻轻的,一遍一遍拍她的背。
当然,云崖儿自是说不出安抚人的亲昵之话。
他只是在骂。
“做这幅死样子,你给谁看。”
“丑死了。”
“真难看。”
......
大越,公主府。
姜晏晚看着端华,气的发抖。
“长公主这招小人之举,让姜某实在佩服。”
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此人千刀万剐。
端华一身华服端坐在茶案间,轻抿了一口酒。
笑的美艳不可方物。
“本宫让先生任命国相,自然希望先生忠心为主,此计不过是杜绝后患,谁知道国相会不会和顺帝暗中私通我大越密报?”
她把酒盏放下。
“再说,难道本宫说的有错吗,当初,要把顺帝献给蔺王,难道不是你自己主意?想必现在,顺帝和国相之间,怕再难回到当初了,我大越自会好好把国相当做肱骨之臣。”
“你!无耻!”
“本宫,就当是褒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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