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匣子,她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尽快研究出来。
比如,把云虚子的炼丹药给偷出来。
大忽悠向来说一不二。
硬着头皮跟云虚子吃了一顿晚饭,又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拉着云崖儿跑出来偷东西。
“朕想造个大家伙。”她拽着云崖儿的袖角,眼神兴奋:“威力很猛。”
“......”
云崖儿想揍她。
月色下,少年蹲在丹炉前,一袭白衣如雪,就是脸有点臭。
“造什么?”
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待会你就知道了。”
关于“伏火矾法”的制作,还是挺简单的。
要是用于军械,最早的就是火石炮。
她记得一句记载。
“弩车当阵门,其上置床子弩,矢大如凿,一矢能射数人,发三矢可数百步。”
“砲车在阵中,施火石砲,亦二百步。”
这火药,还是挺有用处的。
就是不知道威力大不大。
云崖儿懒得看她在地上捣鼓,索性就去小灶台烧水。
那脏手,要是弄脏他的被子,他就揍她。
只是。
他刚刚起了炉子,准备挑水,就听见院子里燃起一缕紫色火光。
然后......
“砰——”
声音炸耳,让少年一下子赶了出去。
院子里,地上一片焦黑,竹椅烧着了,火星子到处都是,空气里全是烟味。
“吓死朕了”
苏琉玉溜得快,也被这动静吓的一身冷汗。
“好险,差点把朕给炸死。”
黑炭似的清瘦小身板,站在院子一角,唏嘘一句。
云崖儿这才看到她。
龙袍衣摆烧掉一角,身上全是脏了吧唧的黑灰。
不仅如此。
一张脸也是黑黢黢的。
因为是深夜。
只能看到一双眼,惊恐的干瞪着。
他脸色倏地黑了。
“苏琉玉!”
少年把她给拽过来,骂骂咧咧怒吼:
“你找死是不是!”
好凶!
苏琉玉掏掏耳朵,用脏脏的爪子抓他袖子。
“失误失误,朕再试几次就行了。”她安慰道:“下次绝不会失败了。”
还有下次!
云崖儿看着狼藉的院子,青筋突突的跳。
小白花心里总结出来,她嘴里的威力大就是找死,所以这东西,危险!
不能碰!
所以,第二天,满宫都知道自家皇上准备作死。
这还得了!
文臣谏言,武将请命,奴才们哭诉。
无数双眼睛把苏琉玉看的牢牢的。
“您这是要把奴才给吓死。”
“皇上要是伤个一点半点,微臣就不活了。”
这些人,死命的让她离什么火石远点。
军械再重要,重要不过自家皇上!
就连沈怀舟都惊动了。
他惯来是纵容徒弟的。
但唯一底线就是苏琉玉的安危。
别说这东西威力怎么怎么猛,反正就是不行。
这事闹的。
苏琉玉心里苦。
“你配方错了。”
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
“马兜铃要代替皂角,去猛火,伏硫磺要加硝石,伏硝石要加硫磺。”
云虚子摇着芭蕉扇,看她蹲在炉子边可怜巴巴的,嗤了一声。
“以后,别毁了贫道的药,不然......”
苏琉玉眼睛一亮。
“哥,你太够兄弟了!”
她立马站了起来。
“谢谢哥。”
“你!”
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