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架势,这是要进来啊!”简颂拉着邢英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戏笑道。
“进不来的,她男朋友追过来了。”邢英扶着镜框,也是一副兴味加持地模样,指着正提步向咖啡厅走的冯真贞身后道。
果不其然,邢英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手掌便抓住冯真贞的胳膊,将她一把拽到.怀.里。
虽然听不到外面二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瞧着他们之间激烈的.肢.体.冲突,也晓得二人.交流.的.力度不小。
说话间,冯真贞指着落地窗对拽着她不放的陈述说了些什么,接着,陈述的视线便直接扫来,他对着窗内的几人礼貌地颔了颔首,然后便不等冯真贞有所反应,面无表情、态度强.硬.地拉着.不断挣扎的.冯真贞就走,丝毫不管路过行人审视的目光。
“抱歉,我还有事,先告辞一步了,再会!”被动地被牵扯进冯真贞和陈述感情表演剧中的栗昆,此时此刻脸色极其难看,他好容易忍到冯真贞二人走远,这才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走出咖啡厅便快速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这可真热闹啊!”简颂将这短短一刻钟的哑剧看了个明白,不禁感慨道,“怪不得都说影视剧是来源于生活呢!啧啧啧,刚刚这一幕简直比我看的那些片子还有意思!”
“呃,抱歉,她一向就是这么口无遮拦!”邢英见自己女友说起话来毫不避讳,竟然当着韩子禾的面儿这么直白,不禁有些尴尬。
“和我道歉?”韩子禾诧异地看过去,笑道,“邢老师大可不必这么谨慎……况且,小颂所言,也不为错。”
“就是嘛!”被男朋友说成口无遮拦的简颂,本就有点儿委屈不满,这会儿听韩子禾这么一说,立时将韩子禾引为.知.音,“虽然那位栗教授不是我的菜,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有让小女生着迷的魅力啊!至少,像他这种精英范儿十足的英格兰风学者派儿,我在国内生活到现在,还没见过第二个呢!”
“夸张!”邢英本来也不是真心说简颂,这会儿见她这么会说道,不禁嘴角.含.笑,目光中带着点儿宠溺的抬起手,轻轻地刮了刮.简颂的鼻梁。
“我才没有夸张呢!”
“我倒是曾经见过一个。”
正准备继续辩驳的简颂,和较少出声的韩子禾不约而同的开口了。
“你说什么?”简颂听到韩子禾的话,立时吃惊地睁圆眼睛,好奇之极的拉住韩子禾的手,忙不迭地问道,“华夏适龄男性里面,还有这样的人?”
“注意矜持啊!女孩儿!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就算是想改.弦.易.张,现在也没有机会啦!”不满意女朋友这种过度好奇的态度,邢英略带不满地.提醒道。
“知道啦!你可真烦诶!”简颂拉下邢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连忙催问韩子禾她所言的人是谁。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那人所在的地方和这里相隔千里,难不成为看一眼,你还专门儿去看看?再说,我也只是看见一次,谁知道人家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了。”韩子禾这么说,却让简颂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
“说嘛!说一说啦!就算我见不到真人,听一听总是可以哒啊!”
“好吧,说一说就说一说啦。”韩子禾见她一个劲儿地要求,便也不卖关子,直接说,“我说的那人,是在A市工作,至少在当时,他是A市军属医院邹老大夫的一个门生。”
“啊?就这些啊?”简颂原还等着韩子禾接着说下去,哪想到她说到一半儿,便闭口不言,听得简颂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他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儿,总得描述、描述吧?”
韩子禾闻言,双手往外一摆,无辜地眨眨眼:“就是一面之缘,连对话都不过一两句,我哪里晓得他的名姓?便是样貌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虽然那人属于中人之姿,但是浑身气质却又不同,和咱们这位栗教授很有相似之处。”
“好吧……是我想得太多!”瞬间哑口无言的简颂,无精打采的摇摇头,和刚才双眼放光的她,浑若两人。
不过,她这边儿略带郁闷地吃着蛋糕,却没发现身边儿同样垂眸的邢英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沉默起来。
……
“怎么这么高兴?莫不是又捉弄到人啦?”来接韩子禾的楚先生,瞅着一上车就遮不住笑的媳妇儿,不自觉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你怎么说话呢!”韩子禾原想给楚上校来个三百六十度循环拧,只是想到现在正在路上,不好折腾,便哼哼着在心里翻出小本儿,给楚大队长记上一笔,什么时候不开森啦,便来个老账新账一起算。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再度荣登媳妇儿小账本儿的楚铮,还乐呵呵儿地说笑着呢:“媳妇儿,你可骗不了我,你那小眼神儿一飘,我就知道你这小家伙儿在想什么呢!嘿嘿,肯定是什么事儿让你如愿了!”
楚铮说得笃定,韩子禾也不和他隐瞒:“的确,不过,不是捉弄了人,而是将我想说的话说给了合适的人听,至于听的人能不能领会,那就不知道了。”
“什么?”楚铮似乎听出他媳妇儿话外之意,条件反射地就要侧首看过去。
“注意安全!”韩子禾快他一步将他的头扭正,轻嗔道,“有话回去说,我又不是你,说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忒没什么意思!”
“呵呵。”被媳妇儿数落、赶紧装傻的楚铮立时老实下来,不敢吭声。
当然,某位记吃不记打的先生,沉默几秒钟后,又开始嘻嘻哈哈地说起了无关正事儿的话题来。
一路笑谈地回到军属区,楚铮赶紧主动洗手作羹汤,丝毫不提及之前的话题。
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瞅着穿着花围裙忙里忙外的楚先生,嚼着黄瓜的韩子禾在葱姜和油锅的嗞啦相融中,忽然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开口问我些事儿的么?怎么不问呢?还是说……因为事关何家,你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