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李将军,保重!”
“保重,韩将军,再见!”
马车辙轮碾过城外砂石路,发出吱吱响声,车队慢慢的也消失在夜色中。
韩成站在北城门上,想着林羽说的话,急忙向城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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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军大帐外。
众将领已齐刷刷站在帐外,阿巴鲁尔已披上战甲,只见他不紧不慢从帅椅上站起来,走道帐外,从两列统领中间踱步到最前方。
“铛!”阿巴鲁尔一把拔出佩刀向前方一指。
“攻城!”
“是!”两列统领同时一拱手回道。
大军动起来了,向着平安城,越来越近。
洪易在南城门楼上,实在困得不行,倚靠着楼木打盹儿。林啸说今晚蒙军会攻城,他不大相信,蒙军来了这么些天,要攻城早就攻了,就算是攻城也不会选择在大半夜。
一声惨叫惊醒昏昏入睡的洪易,睁开眼睛感觉有水滴在脸上,伸手一抹,一手的血水,抬头一看,楼上的哨兵已被利箭贯穿咽喉,整个身体齐腰挂在栏杆上。
“有敌袭……”洪易瞬间清醒,感觉热血在上涌,他拼尽了全力,声嘶力竭的从喉咙里吼出了一句话。
利箭,千万只利箭!向着城墙破空而来!
盾牌抵挡箭矢的叮当声,兵士中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火把亮起来了,照亮了整个城墙周围。平安城的城墙似火龙围住整个西北重城。
“射!”。
西城门,吕良指挥着士兵向城下放箭。
“报……,禀将军,蒙军袭击南城门!”
“报……,禀将军,蒙军攻击西城门!”
林啸站在北城门城墙上,不为所动,他早已有准备,只是惊讶阿巴鲁尔最终还是选择攻城了,但令他担忧的是这不是阿巴鲁尔的作风,太不像了。忙叫将士们打起精神,快了,北城门,敌军就快来了。
洪易一手把头盔扶正,一边指挥着士兵用滚石投向城下。才一会儿的功夫,蒙军已经在护城河上搭上了木梯,源源不断的有蒙军顶着护盾推进到城下,上百把长梯搭在城墙上,上百人开始爬墙攻城,爬到一半就被滚石砸落,又有另一批蒙军开始往上爬,远处敌军一波一波的往城楼上射箭,楼木全是箭矢,虽然是寒冷的天气,但有部分楼木着火已经在燃烧。
终于有一个蒙军领头爬上了城楼,纵身一跃,半旋着身子,一刀劈开连个右部军兵士,却被边上的士兵一枪刺中了左腿,用力一拉一块血肉被钩了下来,士兵抡圆了长枪横扫正中蒙军头领脑袋,倒在地上不动了。
要是林羽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为这实用的刺、钩、扫拍手叫好,因为他才跟着练过一次,到现在膀子都还酸痛。
陆续有蒙军登上城墙。厮杀绵延在长长的城墙上,喊杀身,惨叫声,命令声夹杂着,洪易一刀结果了一个正要登上城墙的蒙军,命令传令兵向林啸报告,请求支援。
城虽坚固,但因为城上狭窄,容不下大军,在蒙军不计死伤猛攻下,已经有要被攻破的趋势。
北城门,林啸站在城楼上,城下护城河外是密密麻麻的蒙军,不过却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耳里只有远处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但在南城门,洪易耳里的喊杀身就震耳欲聋,只见南城门东侧一大片火光闪动,一片大军冲杀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蒙军后路部队转头迎了上去,眼看南城门即将告破,没想到城中军队敢出城支援。
两军短刀相接,杀在了一起。攻城的部队缓缓退了出去,洪易下令出城迎战。
同时西城门吕将军也出城逼退攻城蒙军。
在绕东门而出的万余中军和右部军的攻击下,蒙军鸣金收兵后撤退,刻种时间,攻城大军如潮水般由西南向西北退去。
走不掉的蒙军永远的留在了平安城外,洪易领着兵士穷追不舍,吕良拍马赶到,传达将令,让洪易停止追击。
“林将军,为什么不追击?这是痛击蒙军的好时机呐。”洪易冲着林啸问道。
“洪将军,刚才蒙军大军主力一直在北门与本将军对峙,并没有出击,说明蒙军主力还未散乱,夜色又黑,如果追击过深,恐遭埋伏。”
听林啸软绵绵的说,洪易想起上次的教训,只得闭口不言。
林啸看着西城门至南城门满地的尸体,有蒙军,也有大丰军队,尤其是蒙军死去的兵士,在城墙下堆砌了好几层。战况足够惨烈,这些死去的军士估计得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