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
“那湘姐姐说你们遇袭,有个将军伤到手臂,好了没有啊…”
“好了呀,有一大条疤!”
林羽讲述着这次的经历过往,一老一小坐在旁边听着,直到嗓子都有些发干才作罢,睡不着的母亲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林羽在油灯下貌似看到母亲双鬓有丝丝白发,很难想母亲心里承受了多少东西。
洗浴过后,林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母亲和妹妹都睡了,安排好卫士在家里住下,独自来到街上,穿过金马桥,向着迎宾街往南直走,吕府门口有军士值守,林羽不想闹出动静,绕到侧墙边,蹬墙半中,扶摇直上,轻脚落在墙上,旁边有棵弯曲的树干,底下阴暗一片,也没有军士巡夜,林羽抱着树干陀螺旋转而下。蹑手蹑脚的来到熟悉的阁楼前,一条小水流环绕流淌,有丫鬟从屋里端着东西出来,林羽背靠一棵树躲开,借力树下的石板,“腾”,跃上瓦砾,“吱呀”,半窗打开了,“什么响嘛,是猫吧,”,“瞄…”,“果然是猫,咦,怎么像是人在学…”,“来…”莫不是有贼,吕月冰心里发毛,大声喊人。“…人…唔…啊”,林羽可不想让人听见,一纵身进入屋内,捂住了女孩的嘴,“冰儿,是我…”。
吕月冰被吓得不轻,慢慢睁开眼睛,眼珠滴溜溜直转,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再一次映在眼帘,充满心间。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靠在了林羽的胸前。
“小姐,你好好吗,没事吧?”有丫鬟敲门问道。
“没事”,冰儿对着门外说道,“刚有只猫在窗外,你去休息吧”,“是,小姐,有事您叫婢子”
林羽手刚从冰儿肩膀拿开,准备搂腰环抱着她,就被她推开了,“哼,你这只贼猫,吓死人家了”。
怀中人儿不在,林羽有点挂不住,自坐到圆桌边,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欲喝,“不许喝”,却被吕月冰一把夺了过去,水溅了一桌子都是。
“看来这是不欢迎我啊”,吕月冰瞄了林羽一眼,又侧过身去,“那我回去了…”林羽说着起身欲走。
“不许走…”吕月冰按住林羽的手臂,不让他起来。林羽顺势又坐下去,本来也只是唬这丫头。
吕月冰倒了茶水,端给林羽,道“诺,喝吧!”
林羽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往冰儿身上看,冰儿穿着酒红色的长裙,两条长辫子编理整齐,末端是两条扎带,系着一颗海蓝色的珠子,珠身上一条鱼儿盘绕,珠子尾部有一撮鱼鳞状的带絮,脖颈挂着一颗海蓝色的全菱角宝石,左耳旁有一凤凰状的发髻插在发梢上,凤凰的眼睛处镶嵌着一颗海蓝色的圆珠,整个打扮搭配自然大方。
只是月儿般的鼻梁上方,眉毛皱起,加上嘟着嘴,显然在生气,生林羽的气。
“冰儿,你知道吗,这个贼差点就没回得来…”,气氛有点凝固,林羽干咳一声开口道。
“你别乱说…”
林羽挪动椅子靠近吕月冰,抓起她的左手,放在手心。
“我天黑才进城,回家一趟,就来看你了…”,林羽双手捧着吕月冰的俏脸,把她脑袋扭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蒙军军士大刀砍过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着你,拼了命也想活着回来,就想来看你。”
冰儿哭了,泪珠滚落,双手紧紧攥在腿上,林羽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泣,拉着冰儿手腕,把她带到自己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冰儿腋下穿过双手抱着她,冰儿环上林羽的脖颈,拉着衣襟,靠在林羽的肩上,抽泣着说道“羽哥,冰儿想你…”。
骤雨初停,“冰儿,你怎么把鼻子也擦在衣服上啊”,“我喜欢,你管我…”,“你看衣服都湿了,你是水做的吧”,冰儿支起身来,盯着林羽看了半天,只看得林羽口干舌燥,冰儿伸手揪了下林羽的胡子,又俯下身去抱紧了林羽,这就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自己的羽哥哥,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