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不仁,这仇迟早要报,轻舞姑娘还需振作,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林羽说道。
“公子,小舞知道了…”从天都出来,她就知道秦权不会像他说的一样放过林啸,司马轻舞一路跟着林羽,每天都在内心责怪着自己,在忐忑不安和煎熬痛楚中浑浑噩噩度日如年的过着。得林羽一番话开导和安慰期许,她积郁心中的怨气释放出来,整个人好受了许多。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
“公子你也早些休息…”司马天玄说道,拉着妹妹就要到船舱里去。司马天舞摆开司马天玄,说道“哥哥,你先去休息吧…我…”轻舞站在原地不动,司马天玄看了林羽一眼,摇摇头自己走了下去,心想妹妹这回又是没救了,他的话他从来也不听,她的决定他从来也没法改变。当时梅花阁全力支持秦权他就曾经极力反对过,妹妹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认定的事就算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来。
两个人影对着黑夜,未来是什么,林羽无法去想象。
“公子,如果你也想哭就哭出来吧…”她小声的说道。
“哭?没有眼泪…”林羽说道。他又何尝不想大哭一场,男人就是在这种血与泪中成长和蜕变,虽是一种自残式的忍受,可他不能哭,他要保持坚韧不拔的身躯,如同寒山石间的韧竹,他要拥有烈火焚身的勇气,如同铸剑师手中的玄铁,他是大家的主心骨,任尔东西南北风,他在千磨万击中还得矗立不倒。
“轻舞姑娘,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吗,你知道为了大丰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最终却被自己一心效忠和守卫的国抛弃和污蔑的感觉吗…这怎么还能哭,怎么还有眼泪…”林羽伤感的说道。轻舞再次感觉到身旁的大将军心里的失落和落寞,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想要抱着他,抚慰他受伤的心灵这感觉。
“江山是谁的江山,天下又是谁的天下,跟我林羽有关系吗?我林羽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叛贼,哈…叛贼…”林羽突然又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头靠船边,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滑落。
轻舞受不住林羽无声的哭泣,跪坐在林羽的身旁,双手抓住林羽的手臂,轻声说道,“公子,你还有许多爱着你的人,跟随着你的人”边说边用力抓紧林羽,轻声呢喃道,“公子,小舞…也陪着你…”毫不生疏的斜头靠着林羽,林羽没有躲,就让轻舞这样依偎着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相逢天注定。
翌日,一夜顺大庆河绕宣国支流直下,天亮时分,林羽站在船头,眼前宽阔的河面,葱绿的边岸,仿佛是大庆河主流、清渡城边的水军大营。
“公子,你没有休息吗?”司马天玄从船舱钻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问道。
“休息了一下…不打紧的…”
“啊…”司马天玄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公子,这早晨的气息真是美啊…”,“公子,昨晚妹妹没惹你生气吧…”
林羽拍着司马天玄说道,“哪里,轻舞变了许多,你做哥哥的多关心才是…”
司马天玄难得见林羽态度如此转变,也是扪心自问,自己这个妹妹以前是揪心得紧,现在他是得多关心才是。
“先生,依照地图所指,河道最宽的地方就是宣国回疆城靠河一面了,我看前面应该就是了…”林羽指着边岸说道。
“嗯,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卡看看”司马天玄说道。
船靠近了岸边,那是一片宽阔的沙滩地带,沙滩后面是不太高的一面简城墙,“不对呀公子,这种地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先生,大早上有人就怪了,不过空有墙体却没有守兵,这就奇怪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你去叫醒大家,我前去探个究竟…”林羽说完长枪在手纵身而下,在沙滩上踩出两个深脚印,踏上了宣国的国土。
林羽在沙滩上踩出一串的脚印,逐渐走向了墙体门处,一个小身影从墙门上翻下,像一只青蛙一样跳到沙滩上,“哎哟…”林羽戒备着看去,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摔在了沙滩上,爬起来手里的兵器前指,龇着牙问道,“你是何人,这么早出现在这里,想干什么?”童声未尽,林羽却被他的兵器吸引到,那是一把木制的长枪,虽短,但对他这个年纪亦是长枪,更惊奇的是,长枪枪身也有三菱,枪身上也有龙状,这不就是自己的银龙三菱枪吗?这小孩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