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今晚在哪里驻扎?”哈尔勒问道。
“这个嘛,走到哪里就在那里咯。”林羽叼着茅草,随意的回答道。
哈尔木塔掐了他一下,“乱说,又想逗木塔。快说,我们要去那里,不然就割断你的咽喉…”哈尔木塔把手掌切在林羽脖颈处威胁他道。
林羽可不吃这一套,双眼上翻,直接撞死,整个身体向前顷倒,哈尔木塔哪里扶得住,哈尔勒眼疾手快,赶紧抓住林羽的肩膀。
“哼”哈尔木塔反而被戏弄,一脸不悦的抱着腿坐在林羽身边,把头扭向一边。
“好了,不逗你们了。”习惯性的整理着袖口,对着空气吹上三口。
惹得哈尔木塔憋不住的笑,“公子,你吹枪尖的样子真搞笑,特别是现在银龙枪立在一旁,你对着空气瞎吹,哈哈。”
“搞笑个屁,”林羽对着哈尔木塔就
是一记爆栗,“休整片刻,本将早已经想好了,就翻过前边那座山然后驻扎在哪里。”林羽指着前方说道。
“为什么?”
“因为那里凉快…”林羽说道。
哈尔木塔翻着白眼不想理他。
林羽并不知道,他说的位置,正是上次冉文光伏兵之处的附近,或者是纵深。这里紧挨着普陀城外通往溪定城的官道,是溪定城、普陀城和青石关三地的交汇处。
入夜,大军已经在坡后构筑了兵事,凉风灌来,吹走一片热气,“公子,真的会有敌兵吗?”屈武问道。
“那当然,传令下去,轮番休息,做好袭杀叛军的心理准备,注意警戒。”林羽吩咐道“还有谁也不要声张,打草惊蛇,本将定不轻饶。”
“是,公子!”
哈尔木塔背靠树干,仰望着星空。这里的天空比起草原更低,星星大过许多,也更明亮,只是受限山隘阻挡,反而有一丝压抑之感。
“公子,也不知道部族们怎么样了…”哈尔木塔靠在林羽的身上,喃喃自语。
“没事的,等形势稳定,就想办法把他们接出来,我保证。”林羽伸出手拥住哈尔木塔,允诺道。
“木塔,累了一天,你休息一下,天亮了我叫你…”林羽说道。
“好!”哈尔木塔顺从的,靠着林羽闭上了双眼。
普陀城以西,梁彪正坐在大石块上,嚼着府里带来的风干薯干,据报木龙大军已经出沙城,夜间不易行军,以木龙的稳重性格,不会冒险攻来,毕竟沙城和普陀城之间地形复杂,伏兵容易,他不会贸然夜攻,叛军势众,稳扎稳打才是明智的选择。
“吃吗?”梁彪递给段慧语一块,这些天段慧语一直待在普陀城,与梁彪逐渐熟络起来,时不时还会互相打趣。
段慧语摆手推开,坐到了梁彪的边上,梁彪手上轻扔,干薯落入口中,再次嚼动,本无多少味道,但他还是嚼得很起劲,段慧语看得出,他这是在给自己减压,大敌当前,势不均等,任谁也不会自在。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宫里来人报大王身体有恙,可段慧语料定有假,定是大将军的主意,所以并没有回去。
“公主,臣还是那句话,万一您判断错了,大王真病了,那…”
“怕什么,本公主又不是医官,父王要是生病了会有医官给他诊治。”
段慧语说话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坚定,梁彪知道她心里还是担心大王的。
“还有,公子为宣国鞠躬尽瘁,请公主不要责怪他。”
“别提他…”段慧语舞动着佩剑指着梁彪。
梁彪伸手推开剑刃,“公主,您并不知道,大将军后面在追查刺客之时又被刺杀,整个背部被热水烫伤,听说那是一个个亮眼的
水泡,治疗之后,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平的伤痕。”梁彪看着段慧语说道。
“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段慧语缓缓收起佩剑问道。
“这事是公子吩咐,不让告诉你的,他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他把所有的心血全付诸在护卫大王,讨伐叛贼之上。”
“那我不管,他在朝堂之上羞辱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段慧语才被梁彪说动,又来上一句让梁彪不知道如何说。
只得顺着她,“那好,臣也不原谅他,唉,说真的,公主天资绝色,聪颖过人,大将军真不是人,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梁彪叹口气说道。
“你,哼,你少花言巧语,他不是人是什么……”虽然梁彪说的中听,这木头呆子除了与自己唱反调,这还是第一次夸自己,不管是真话还是吹捧,但黑夜中段慧语羞涩的脸只有自己能够感受得到滚烫,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他呀,是神,神将!”梁彪脱口而出,吐出一块硬渣,抱着长枪,躺倒在草丛上,冥想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