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容麒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扣着自己的喉咙。
他的护卫虽然依旧站在原处,可若细看,却能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双眼。
而容晋,他浅淡的眸色中闪过一缕杀意,可面上却噙着他一贯的微笑,“原本,我还想让你再好好地多活几天,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那笑容,让人打心底里颤抖,容麒这一次知道害怕了,他尽快蜷缩着身体,想要大喊大叫,结果才刚开嗓子打算求救,下一瞬,一块红色的肉自他口中飞出。
他怔眼一看,然后他就疯了。
那是他的舌头啊!
他只能发出单音的尖叫,再也说不出其他字,恐惧席卷,可对方却闲庭信步地朝他走来。
容麒害怕的上下牙齿都在打颤,他凭着本能往后缩,脚趾像是断了,他都无法站立,只能用手爬着往后躲。
亭子就那么大,他才爬了没多久,人就摔了下去,几层台阶,却将他摔得鼻青脸肿,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他现在只想爬的远一点,然而,这一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摔在草丛里时,他远远看到有人走来,他欣喜地伸出手想要求救,结果头却遭到重击,眼前一黑,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处地方,这地方人声鼎沸,环境又格外奢华,他心中一喜,以为自己被人救了,正打算叫人去杀容晋,结果这一动,猛地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的身体在发热,一股燥热席卷全身,让他全身都糟了。
他开始慌,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又想到之前容晋喂他吃的药,他又怒又怕。这时,寝室的门被人打开了,过来的是一群莺莺燕燕,穿的很少,模样……
容麒已经看不太清了,他的视线开始涣散,只能隐约看清那是群女人,穿的很少的女人。
视线开始涣散,下一步便是脑子,到最后,明明身体到处都是伤,到处都疼,可他却疯狂地将那些女人压在床上……
忠义侯入葬了,这事在京中已经翻篇了,百姓都不议论了,百姓们最新议论的是燕王嫡次子,容麒。
原先他从封地入京,为的是求娶长安伯长女,秦清月。
两家都议亲了,庚帖也换了,就连婚期都定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这位燕王嫡次子,居然跑去醉花楼一夜御十女,消息一出,令所有人瞪目结舌。
这还不是关键,据说当晚为了抢夺花魁,他还与人大打出手,结果舌头都被人割了,眼睛也被挖了,脚也断了,更关键的是,因为一夜御十女,还把自己身体都折腾坏了,听说以后连子嗣都不可能再有。
市井百姓对于这劲爆消息,那是热议不断。
容麒都变成这样了,长安伯怎么忍心将女儿嫁过去,可也因为容麒都变成这样了,燕王是无论如何都不愿退亲,再退亲,他儿子这辈子就甭想娶亲了,虽说娶了也只是放在那看着,可长安伯长女,放眼京城,谁的名声又比得过她。
几家愁几家欢,苏糖听到这消息时,正在搬家呢,因为太过震惊,手中的首饰匣都差点脱手掉地上了。
芍药讲的眉飞色舞,“小姐,您是不知道,秦清月都要上吊了,可你知道燕王那边怎么发话的吗?说她便是上吊,便是死了,那也得入燕王家的坟!”
苏糖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如此凶残的手段,也就自家鬼畜干的出来了。
她欲言又止,最后索性问她,“小九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