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后，许留出院了。
她看着那多出来的治疗费，她眼神怔怔的，然后看到因为听说她准备出院，然后今天不是他的班，可是却赶来的医生。
袁医生，他的额头都是汗。
应该是有人忽然把这个消息给他，他得知后，从家里赶了过来。
他不像是平时那般严谨的模样，许留收拾着他自己的东西。
“袁医生，你来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准备走？”
袁医生看着许留，他本就没有把许留这个病人放在心上，关于她的事情，有些流言，有些他也能从许留的态度中，发现事情是真的，可是关于评价，他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她手里拿着将近一万块的现金，抬眼看着他，“我是听说，我的医疗费，其实半个月前就不够了，你应该交了差不多两万块是不是？”
袁医生有些不习惯的看向别的方向，“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没有治疗好，就离开医院吧？”
许留盯着袁医生，袁医生的脸一点点的红了，“你觉得我说的不是？”
“不是，我就是在想，我用一年的时间，能不能把这一万块钱还给你。”
袁医生听出来许留不会再留在医院，他瞧着许留半天，“如果你没有治好病，将来你看起来可不像从前一样了。”
许留点点头，“嗯，我知道，在我即便是一个正常人的时候，我过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即便是比这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
过年的前一天，袁医生拿着年货从超市刚回来，然后看到在楼道口，静静的看着他的许留。
许留的目光落到袁医生拎着的年货上，然后看到了速冻饺子一些之类的食物。
袁医生看到许留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在哪？”
他的话一时有些着急，哪里知道今天她会过来看到他的窘境。
许留伸手抢过袁医生手上拎着的东西，“我帮你拎着吧。”
她拿过来，拎着并不费劲。
袁医生这才慢慢的注意到，她的状况看起来不像是平常的见到的女生。
“我去当了一段时间的农民工，只有那个工资在我的学历中，不会有要求，钱攒的差不多，我就去医院找你，结果你不在，当初照顾我颇多的xiao jie姐，告诉我你在这边。”
她拎着东西到门口，等着袁医生，然后把东西还给他后，从随身带来的包包里，正准备拿钱。
袁医生伸手拦住了她，看着她，“来者是客，不可在家门连喝水都没有，就离开了。”
许留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
袁医生开了门，然后把东西放到地上，拿了崭新的拖鞋，她换上拖鞋，一眼看到的客厅，干净的像是没人住过。
“我有点职业的习惯，对了，你喜欢喝茶还是热的果茶？”
不知道有什么区别的许留，看到已经拿着杯子的袁医生。
“随便吧。”
袁医生倒了一杯热的果茶，他自己从冰箱里拿出来凉的，热的给她，他喝凉的。
“你不用这么着急，怎么还这个时候送过来钱？”
许留把两万块钱拿了出来，“当初先还给你一万，可是你怎么都不要，如今，这快到过年了，我总不能让债务过了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