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在前面紧赶慢赶,白脸男在后边穷追不舍,留了一段引人遐想的距离,从远处看,站在城门之上的视角,不像有人追赶,倒像是容玥搬来救兵。
容玥眼见就要到西北府城门了,连忙放了示警的信号弹。
而容渊立在城墙之上,除了守卫的士兵,并没有其他人影。
千言秋迟都不在,李眠也不在。
正在这时,数十支弩箭齐放,将她逼下马背。
一声细细的闷响,一支弩箭直直划过她的手腕,鲜血汩汩直流。
剧烈的疼痛感袭上脑门儿。
容玥竭力大声朝上喊:“千言,秋迟!放绳子和盾下来!”
白脸男已到跟前,他的军队正在后方缓缓向前推进。
但是城楼之上,无人应答。
容玥又喊了好几遍,仍是如此。
诡异,蔓延开来。
白脸男行至城门还有半里路程,停下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你命真大。”
他打量她好半天,吐出这句话。
像苍鹰翱翔九天,俯视众生,桀骜,且视人若无物。
容玥一向越是这种时候越喜欢笑:“那可不,不然,谁来拦你?”
她眯着眼睛,昂首看他,目光锐利。
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却散发刺骨寒意。
白脸男面无表情,苍白至极的脸在太阳底下也没有给他红润几分,他把两手放到缰绳上,很是自如的样子,似乎很无所谓道:“能拦你便拦,空话谁不会说。”
他侧头向旁边,身旁的黑衣人见他看过来,一抽眉,很突兀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也才露出笑意。
白脸男回过头看容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方才大笑的黑衣人现在已经苦着脸扶额。
太难了,幸好他这次笑的及时。
容玥冷眼看着他,道:“那便各凭本事。”
白脸男道:“把图纸交出来。”
容玥真的无言了,她道:“你到底要找什么图纸,你不说清楚,我如何知道?”
他沉思片刻,看着她,似乎在思索她说的是真是假。
好半会子,他道:“三年前,你们千秋一个细作,盗了我们的图纸。那份图纸,是平宁在千秋的暗线分布图。”
原来是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
容玥冷笑:“烦请这位,回去看看这儿——”
她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们在千秋安插的细作分布图,竟然有脸来找我要?”
白脸男抽出马鞭,把玩着问:“知不知道,你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
容玥嗤笑道:“那上次呢?”
她说的是李眠来山洞救她那一回。
白脸男睥睨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回……没有人能救你。”
“你以为还会有天降神兵吗?”
他如此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