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点头。
千言出去以后,李眠勉强地笑:“点头的话,我就当你是同意我长的还行了。”
容玥眯眼,她这个表情就是不赞同的意思。
但他不管不顾地继续道:“其实上次跟黎将军交过手,我自己找了大夫看。”
容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他。
李眠道:“公主,你别那么看我。
那位大夫也说让我别再动武了,其中厉害,少则经脉早废,多则……也没什么,就是活的日子少了些。”
他如此轻描淡写:“我原本不信,但今天也未曾费力,却成了这番局面。
这个毒,是早就有了的,不是方才打斗所中。”
容玥写:什么时候中的毒?
李眠却答非所问:“从前我不信那些传闻,觉得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但现在,我却希望公主就是这样的人。
好美男,抛花绢,也不会自己打扮,眼光不好,挑的什么破烂簪子……俗透了。”
他看她头上几根朴素至极的绾发簪,继续道:“公主,要俗,带我一起啊。”
……
秋迟一接到消息便赶去追踪满月,但第二天就要启程回京,容玥不能私自留下,看陛下的意思,也是要她跟着回京。
于是送了信号给秋迟让他一路追踪,有什么消息通过重影暗探联系,再回京汇合。
千言问起容玥的喉咙,容玥解释说是当年临安一战中弄伤了喉咙,最近是旧伤复发而已。
原本千言已经揪着苏元的衣领准备动手了,苏元嚷了半天把容玥招来,这才搞清原委。
但千言也少不了对苏元吹鼻子瞪眼,在他心里,将军就是遭了苏元暗算,才弄的旧伤复发。
也不知将军哪根筋抽着了,竟然要带着她一同回京。
一队人马,便这么浩浩荡荡回了京。
一路上容玥很少见李眠,她都是一个人在马车里坐着,李眠也师十分识趣地不去找她。
那日最终的结果并不算称人心意。
容玥让李眠自己回房好好休息,没有她的吩咐,不准擅自乱跑。
他哪儿会乱跑,从来都是去找她,或者在去找她的路上。
晚间,驻扎好地方以后,李眠在自己帐中烧水。
正沉思着,突然一个人影从外边翻紧来。
李眠随手将用来拨弄柴火的铁钳往那人身上一甩,那人低喊出一声惨叫,又连忙捂主嘴。
然后十分嫌弃地扔掉那铁钳,又踩了几脚,才到李眠身旁,伸出一只食指指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
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
那人道:“你……你,好你个……真是……我呸!上回,让人追我。
你大爷的,您是不知道皇上的侍卫有多厉害吗就敢随手乱指?”
“知不知道这么一个绝代风华本小爷我,差点儿就找阎王喝酒去了!”
李眠淡淡答道:“那不是看言公子轻功又上一层楼,找些高手给你练练手吗。”
言枳不可置信地指心,强调:“那些,可都是大内高手!”
气的说不出话,这么一来,他险些被人砍的半条命不剩,是还要感谢他了?
“那方才你又扔什么鬼东西给我?”
李眠若无其事地烤火:“天凉了,给你暖暖身子。”
说完,还朝他一笑,甚是灿烂。
言枳在旁边恶寒了好一阵儿,开口便道:“主人让你回京之后见他一趟。”
李眠继续烤火:“怎么,演着演着,还上头了?”
言枳咧嘴笑道:“那么殿下,您骗那公主说什么中毒不能动武,莫不是也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