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怡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底掠过嫉妒，美甲上的细钻有意无意划过，尹飘韵察觉到冰凉的触感，立即后退几步。
“这大庭广众的你怕什么，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不如飘韵姐姐你去帮我倒杯咖啡来吧，忙了一早上有点累了。”
尹飘韵瞳孔放大，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任何委屈，没想到如今居然落到被人颐指气使的地步。
方子怡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当初你让我监视沈岺清，以方便你对她下杀手的时候，我不小心留了录音，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把它弄丢了可怎么办才好呢？”
尹飘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半晌后才嗤笑出声，“是我小看你了。”
“其实你和白默没什么差别，如果当初她没有心软，在夏薇和萱萱她们面前说好话，一个劲儿缓和我们的关系，再加上你后来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尹飘韵眼神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你也不用这么看我，人活于世，我觉得为了钱不择手段点也没什么。比如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又比如曾经的许晴。”
想起那段往事，尹飘韵露出嘲讽的笑容，“是啊，就像曾经我们演的那出戏，在你跟他们去盛唐古镇时，我帮你点燃许晴的情绪，并且买水军煽动舆论，控制流言方向。”
她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就连她都被她的泪水打动。
只是没想到，许晴最后竟然会自杀
她夜夜噩梦，也是方子怡在她身边一直劝导，最终走上了不归路，甚至对沈岺清动了杀心。
可现在胜负已定，再讨论谁是谁非已经毫无意义。
“你还喜欢罗皓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方子怡一怔，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想起那二人近日恩爱的模样，眼前掠过迷茫。
尹飘韵看了她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你会遭报应的！”
方子怡不以为意的笑道，“飘韵姐姐不妨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可别赔了夫人还折兵，坚持到最后一无所有。”
方子怡没有拦她，心知以尹飘韵的骄傲，不会再容许她对自己低头。
就是不知道她这份最后的高傲，还能维持多久。
至于有些事，不是刻意忽略就可以忘记，有些人，不是刻意忘记就可以释怀。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方子怡划过手机屏幕，接通来电，传来了对方有些急躁的声音，“喂？方总？出事了！所有订单都出问题了。”
回到家里的尹飘韵，顿时觉得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咚咚咚’
“谁？”她眼神疲倦的看向门外。
“小姐，是我。”
“进来吧。”
她费力的坐起来，看向门口。
原来是父亲派来保护她的零。
他已经跟了她许久，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其代号为‘零’。
他平时除了正事以外很少说话，甚至都没有见他笑过，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有什么事吗？”尹飘韵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头很痛，心情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