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渊起了疑惑:“你怎么突然对琉璃感兴趣了?莫非是知道它很珍贵,想找工匠制作出来卖钱?”
王庾:“......”
她看起来是那样财迷心窍的人吗?
“当然不是,比起观赏价值,它还有更大的用处。”
王庾走到李渊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李渊心领神会地弯下腰,余光瞥见大全悄然后退,眸底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王庾攀着李渊的手臂,附在他的耳旁,小声地说了起来。
听到后面,李渊的神色已经转变为惊诧,不可置信。
“居然还有此等功效?”
“嗯,没错。”王庾郑重点头:“只是这把短剑上的琉璃不够透明,用不了。”
她原本想着把这一小块琉璃抠下来的,后来想想抠下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当个饰物镶嵌在剑柄上。
李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何稠.....我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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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建德一面紧锣密鼓地打造兵器和攻城器械,一面加快攻城略地的步伐。
他得趁着杨广有所反应之前,攻取更多的地盘,同时也是在为林郅悟研制兵器筹措物资。
就在窦建德的大军日益壮大、攻下了大半个河北的时候,武阳郡丞元宝藏听闻河北很多郡县官员都主动向窦建德奉上了所辖郡县,且都得到了窦建德的优待,他内心挣扎了几日后,也献出了武阳郡。
窦建德大喜过望,当即封赏元宝藏,派使者将任命状送去武阳郡。
使者到达武阳郡,先是大大地赞扬了一番元宝藏,然后将任命状交给元宝藏,传达了窦建德对他的看重和期许。
元宝藏心中暗喜,面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模样。
场面功夫过去之后,使者说出了另一个来意:“敢问元公,上次你给主上写的书信是你亲笔所书吗?”
元宝藏心中一咯噔,窦建德莫不是看出了什么,想要问罪?
转念一想,若是问罪,就不会派人来给他送任命状了。
想到这里,元宝藏镇定自若地回道:“元某不才,那并不是我亲笔所书,而是门下一文书按照我的意思写的。”
使者亲切地笑了一下:“主上欣赏他的文采,想将他收入麾下,不知元公意下如何?”
元宝藏愣了一下,随即殷勤表态:“能得主上赏识,是他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阁下稍等,我这就派人叫他过来,往后他的去留,一切都由主上做主。”
使者很满意元宝藏的知情识趣,坐下来一边等,一边煮茶吃糕点。
没过多久,就有人领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了花厅。
使者打量了男子一番,问道:“就是你替元公写的书信?”
“没错。”男子语气很平淡,神色也很平淡。
使者站了起来:“那你就跟我走吧。”
元宝藏紧跟着起身:“阁下不稍作歇息再启程吗?我已备好酒菜,为阁下接风洗尘....”
“不了,主上还等着我回去。”
使者顿了一下,对男子说:“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我给你两刻钟。”
“不用了,现在就走。”
男子甩了甩袖子,带走了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