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窦雄还是忿忿不平的模样,心腹咬咬牙,狠心地说:“太子,您不要忘了,您不是主上的亲生儿子,一旦主上对您失望,太子人选就会更改。”
这话就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窦雄的心上,让他从愤怒当中抽离了出来。
心腹适可而止,没有再说话,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窦雄垂着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攥紧了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他才用平静的语气说:“好,我不杀她,但也不能这么便宜她。
“她的右手不是受伤了吗,干脆就伤到底,废了最好。”
心腹踟蹰道:“太子是想收买大夫,在王庾的药中下毒?”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要留痕迹,隐秘些。”窦雄眸中射出凶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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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心腹禀告:“太子,王庾只请了一天的大夫,就是从王伏宝府上回来的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请过大夫了。
“我打听过,这几天都是高惠通在帮她换药,吃的药也是她身边的人亲自煎的,而且药材早就抓好了,苏府有主上的人,我不好行动。”
说到这里,心腹一边窥视窦雄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高惠通那边......我们恐怕不好下手。”
别看高惠通外表柔柔弱弱,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但其实她特别强硬,油盐不进。
窦雄面罩寒霜,眸光像冰锥子一般射了过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无论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脚,又或者是其他的部位,总之,我要她变成残废。
“滚!”
心腹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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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王庾在看林郅悟做床弩。
做着做着,林郅悟突然停下动作,嘀咕:“这个凿子不行,太大了......”
嘀咕完,就在工具箱中翻来找去,最后将整间屋子的工具箱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凿子。
最后,林郅悟站在王庾面前:“小庾儿,你陪我去外面买吧。”
“好。”
于是,两人带着护卫出了府。
王庾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行人,漫不经心地说:“十日之期已经到了,明日早上你还跟我一起练功吗?”
林郅悟端茶的动作一顿,随后抬起右边肩膀绕了一圈,不痛,很舒畅。
从前他若是做一个时辰的木工活,他的颈部、肩膀、背部那一块就会很痛,但这些日子以来,无论他做多久的活,肩颈也不会痛。
而且他发现了自己做事的时候会隔一段时间就动一动肩颈,做些舒缓动作,这个举动几乎是下意识的,这样也适当缓解了他的疲劳。
原来练功久了,姿势就会下意识地保持端正,也正如王庾所说,他如今每天都觉得神清气爽,充满了力量。
现在让他不运动,他反而会不习惯。
“额......你我是兄弟,练功当然也要在一起......”
王庾放下帘子,看见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她笑了,他大概是想起了第一天练功时的情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