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渊喝完汤,心情似乎不错,岳郁试探着帮王庾说话:“晋阳公主来了两趟,没见着陛下失落,陛下不如召晋阳公主过来说说话?”
“不见。”李渊气性很大:“那个臭丫头,帮着外人来坑父亲,我不晾她两天,她就不知道错在哪里。”
岳郁回忆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疑惑道:“您压根儿就没有跟晋阳公主挑明,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李渊神情一顿,他好像是什么都没说……
目光瞥至岳郁的脸,想到他刚才的话,问道:“你是不是把裴寂从我这里拿走棋子的事跟小庾儿说了?”
岳郁心中一紧,没做任何停留地回答:“是。”
在皇帝面前,他还是不能撒谎,否则日后被皇帝知晓,他好不容易用命搏来的信任就会一朝崩塌。
但他把陛下的事透露出去,到底是犯了忌讳,连忙跪地请罪:“小的该死,请陛下降罪。”
李渊瞅着他,并没有说话。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岳郁心里很慌,他不能撒谎,但说实话也有可能丧失皇帝的信任。
尤其是现在,皇帝的威压扑面而来,他有种死期来临的感觉。
寒冷的冬天,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良久之后,李渊终于开口:“下不为例。”
闻言,岳郁心里如释重负,但面上不敢松懈,恭敬说道:“谢陛下隆恩。”
李渊并没有生气,只是规矩一定要立,否则他身边的人就会揣摩他的心思,见他宠爱谁就把他的事情透露给谁。
皇帝的事情,能透露出去的不是由皇帝身边的人揣摩的,而是由皇帝本人决定的。
李渊心想,岳郁透露给王庾也好,那丫头聪明,定然能从岳郁的话中猜到自己被裴寂利用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小丫头应该会行事成熟些。
“你们都下去吧。”
打发了殿内的宫人,李渊从奏章下面抽出今天的时报,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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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王庾按时来给李渊晨昏定省,李渊都没有召见王庾,宫里甚至传出了“晋阳公主惹怒陛下已经失宠”的流言。
王庾住在皇宫中,当然也听到了流言,但她丝毫不在意,言行如常。
就算见不到李渊,王庾也每日送汤送点心去太极宫。
如此一连五天,李渊都没有见王庾。
春花看得着急,给王庾出主意:“小庾儿,你不是一向聪明爱捣鼓那些新奇的玩意吗?你做个有趣的东西出来送给陛下,他就不会生气了。”
王庾沉默不语,李渊现在只对军火感兴趣,这些东西只有林郅悟能做出来,她可做不到。
迟迟不见王庾说话,春花继续说道:“陛下喜欢您的画,您画幅画给陛下吧,我看战事漫画就不错。
“不画漫画也行,您就给陛下画一副肖像画。
“上次您给秦王妃画了一副肖像画,秦王妃很满意,特意找人裱起来挂在卧房中。秦王妃这么喜欢,陛下肯定也喜欢。”
王庾依然沉默,似乎对这个主意不甚满意。
春花急得抓头发:“额……那就派人去民间搜寻奇珍异宝送给陛下,总有一样是陛下喜欢的。
“对了,我听说那些大臣每次给陛下送美人,陛下都会很高兴,还赏赐了很多很多好东西给他们。
“不如我帮您去寻几个美人来,您把美人献给陛下,他定然不会再生气,也不会冷落您。”
王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