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第一次感觉心痛,是那种心理剧震,最后反馈到生理上的疼。
她上一世父母缘分就浅,母亲年少叛逆受不了爷爷的古板,不肯学医,和一群少年玩起了摇滚乐,爷爷嫌弃她不自爱,一气之下将人赶出夏家。
年少倔强的女孩竟然就再没回过家,直到二十三岁那年突然抱回了她。
据爷爷说,那会的她才三斤多,跟奶猫似的,以为养不活,不成想却成了他的骄傲。
至于母亲在三天后离家,至此消失,爷爷从不跟她讲与母亲有关的一切。
夏清也从没有想过自己要做母亲。
起码在上一世作为夏医生的时候,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可重生在林夏清的身上,她第一个身份就是妈妈。
朝夕相处的陪伴,让她从最开始单纯的为原主的孩子负责,到如今熊熊仿佛真的是从她身上割下的一块肉。
一想到这块肉现在不知去向,会饿着磕着,甚至会死,夏清的心就仿佛被撒旦攥着,疼的呼吸都不畅。
她循着往日的足迹,朝着院子最深处的老宅走去。
每走一步,就像人鱼行走在陆地上,每一下都似在切割身体。
疼,还有无尽的担忧,却不敢放慢脚步。
没有人,一路都没有人。
整个老宅院就仿佛个空城,找不到平日里的扫洒佣人,也看不到园丁,更找不到管家。
夏清再也忍不住,一路小跑着冲上楼,推开婴儿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