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说的话,齐墨远和姜绾都不信。
齐墨远望着栎阳侯世子。
他知道栎阳侯世子会向着檀越,但他既然想娶她妹妹,表舅子哪里比得上他这个正舅子?
栎阳侯世子看了檀越一眼,才回道,“庞二少爷和三少爷起初伤的比檀兄重多了,后来庞大少爷过来劝架,檀兄便给他面子算了,谁想到庞三少爷会趁檀兄不注意,踹了檀兄一脚……。”
那一脚用了不小力气,檀兄把人家鸿宴楼的台阶都给撞坏了。
不然只是脸上一点皮外伤,哪用得着他们抬檀兄回府啊。
庞三少爷不愧是护国公生的,性子阴狠,换成旁人,决计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偷袭这样不要脸的事。
连着庞大少爷都没脸替自家堂弟求情了。
栎阳侯世子说完,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瞥头望过去,就见清兰郡主扶着王妃走进来。
那一瞬间,栎阳侯世子心都漏跳了两拍。
为什么清兰郡主见到的都是他狼狈模样?
这么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太有损他形象了。
不过好在檀兄比他伤的更重,给他垫个底。
栎阳侯世子默默移到一旁去,只盼着没人注意到他才好。
王妃走到小榻边,扶着檀越问道,“怎么和人打架,伤的重不重?”
脸上的伤显而易见。
王妃手不小心碰到檀越的胸口,檀越强忍着才没有疼出声。
“姑母,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檀越赶紧道。
王妃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皮外伤也不行!”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爹娘祖父交代?”
这是长恩侯府仅剩的独苗了。
她必须要确保他万无一失。
姜绾站在一旁有些愧疚,虽然不是她让檀越去传的流言,但这事和她脱不掉干系。
屋子里没外人,她上前道,“母妃,我给他把个脉看看吧。”
王妃赶紧起身。
王妃给檀越把脉。
脸上是皮外伤,抹些药不出三五日就没事了,只是被庞三少爷踹的那一脚不轻,虽然没有踹断肋骨,却也伤及内腑了,需要服药。
姜绾收回手,望着王妃道,“没什么大碍,吃三天药就好了。”
王妃松了口气,瞪着檀越道,“怎么就和护国公府上的少爷起了冲突?”
檀越知道自己不说实话,姑母也会派人去打听,他道,“我只是气不过,表哥想从军中调些人手帮着修建书院,也不妨碍他护国公什么事,非要横加阻拦……。”
檀越是帮齐墨远抱打不平,才和护国公的儿子起了争执,最后大打出手。
王妃也不好数落他什么,谁让这些年是她教他们要兄友弟恭,互帮互助的。
王妃瞪了齐墨远一眼,然后对檀越道,“争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打架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以后再不能这般鲁莽了,还连累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帮你一起打架。”
虽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这不是连累人家回去挨罚吗?
栎阳侯世子赶紧表态,“这事本就是护国公做的不对,万卷楼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是朝廷命官,不该反对。”
可惜,不是所有的朝廷命官都心系天下。
在偏院上了药后,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就告辞了。
走的时候,栎阳侯世子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