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一脑门的黑线。
阮氏替她辩驳,她很感动。
但要不要这么看扁她啊?
她承认一时半会儿是编不出来这么好看的花环,但三天三夜也太夸张了些吧?
那些贵夫人有些忍不住捂嘴笑了,那花环确实编的不错,娇纵任性如靖安王世子妃,能把花环编的这么好看,难度是不小。
阮氏把女儿贬成这样,皇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惯了谦虚的,但没见过谦虚到这种程度的,她要执意说是靖安王世子妃采的,倒是高看她了。
护国公府大姑娘站在一旁道,“听说靖安王世子妃经常采花,没准儿熟能生巧呢?”
姜绾瞥了她一眼,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这么巴不得她倒霉,这花环之计没准儿就是出自她手。
但眼下没有证据,她要说是她,护国公府大姑娘一准会反咬一口,只能先忍下了。
姜绾把眸光从庞大姑娘身上收回,转而看向皇后道,“之前从皇后跟前离开后,我就没去和那些大家闺秀凑热闹,我想定有人看见我往捡到花环处走,期间我也没有回来过,御花园里人这么多,总有人能给我作证。”
“再者这花环编的这么好看,请皇后派人四下搜寻,一定能找出是在什么地方编的花环,没准儿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皇后眸光从姜绾脸上移向那些大家闺秀,“可有谁能给靖安王世子妃作证?”
那些大家闺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做声。
这么好的卖靖安王府和河间王府人情的机会,要是看见了,肯定不会错过啊。
但可惜,没人注意到。
一丫鬟站在一姑娘身后,轻拽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姑娘眼睛睁圆,“你确定?”
丫鬟连连点头。
皇后看向姜绾,道,“你调制的虎骨丸,太后夸赞有加,你不认得太后的玉带紫袍采了一朵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主动和太后认个错,太后今儿寿宴高兴,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皇后语气温和,阮氏有些坐不住了。
皇后这不是在引诱她女儿认罪吗?
太后是不会把她女儿怎么样,毕竟太后要给靖安王府和河间王府面子,可她女儿凭白担这么个罪名,回头事情传开,不知道多少人同情靖安王府二太太三太太和老夫人了。
皇后那点小伎俩,姜绾哪能看不穿,她道,“这花环不是我编的,我更没有采过御花园任何一朵花,还请皇后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皇后眸光一寒。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后右下手坐着个嫔妃,雍容华贵,气质不俗,见状道,“靖安王世子妃也进宫过不少回,一向敢作敢当,皇后都说太后不会怪罪她,她还坚持自己是无辜的,想来可能真受了冤枉,姐姐还是尽快派人去查吧,时间拖久了,传到太后耳中,没得搅了太后过寿的好心情。”
皇后瞥向那嫔妃,脸上寒意更甚,不过那寒意转瞬即逝,道,“本宫也想尽快把这事查清楚,但太后寿宴快要开始了,本宫无暇分心,既然容王觉得靖安王世子妃是冤枉的,本宫便把这事交给容妃你查。”
容妃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