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远远传开,远方的森林被惊起无数飞鸟。
断崖之上的地面已经零打出无数巨坑,但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古怪树木,自然也没有找到乌羽的身影。
许是灵力耗尽,零从空中坠下,摔坐在地面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方的天空,良久之后,零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接着向目标点前进。没人知道她刚刚是怎么想的,悔恨亦或是自责?
零也不知道,她可能什么都没想吧!
“嗯”
乌羽慢慢睁开眼,随即拍了拍传来阵阵疼痛的脑袋。一道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乌羽的眼神警惕起来,他记得自己被偷袭了。
时间回溯,
乌羽见零飞了过去,正想也跟过去看看,不料摸着古怪巨树的手抽不下来了,心念电转间意识到不对,正想要施展移形脱离时,脑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乌羽的视线模糊起来,隐约间看到自己被古怪巨树拖进地底。
所以,我死了?
乌羽惊恐的摸了摸身体,刚有动作脑后又传来剧痛,让他直接摔到在地面上。
“呼”
乌羽重重的喘了口气,内心却有些高兴。
疼就好,至少证明自己没死。
又在地上躺了会,等脑袋的疼痛渐渐消失之后乌羽才起身,打量起身旁的环境。
狭窄的木质通道,看上去更像是走廊,只不过这个走廊一眼望不到头。
滴答!滴答!
一颗颗水珠自上方的木顶滴下,落入脸盆大小的水汪中。
除了乌羽的呼吸声,这条木质走廊只剩下水滴滴落的声音,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了。
处理好头部的伤势,检查了下脚边的背包,确认没有物品丢失后,乌羽便将背包重新背上往前走去。
后面是一片岩石墙壁,没路,所以乌羽只能往前走。
嘎吱!嘎吱!
木质走廊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不管乌羽多么轻手轻脚,踩上去总有嘎吱的声响,好像马上要断裂一般。
远处还是漆黑如墨,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乌羽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距离肯定不短,因为他的脚早已麻木了。
叹了口气,乌羽席地而坐,他不打算走了。
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撕成布条,又将头上缠绕一圈的纱布取下,换上刚撕下的布条。借着微弱的光亮,乌羽勉强能够看见纱布上的点点血迹。
他的脑后被划开一个很大的伤口,之前量过,足足一指有余。乌羽不懂医疗知识,只能用黑雾覆盖住伤口,减少出血量,再缠绕上纱布,只要动作不大,倒也不怎么疼了。
他之前还想着将头发剃光在包扎,毕竟电视上都是如此,但转念一想也没人给自己缝合伤口,剃光了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留着头发,死时还能体面帅气些。
这么长时间过去,乌羽早就不指望零能赶过来救自己,如果能来,她早就来了,现在还没过来,只能说明她也找不到自己。
自救,他试过了,乌羽苦笑一声。
这看上去腐朽不堪的走廊极其坚硬,乌羽的攻击连一道白痕都留不下,更别说打破它。而走廊又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根本走不出去。
尽头,乌羽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或许,自己昏迷的地方就是尽头呢?或许,打破那面岩石墙壁就可以出去。
乌羽当机立断,拿起背包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想试试。
滴答!滴答!
走廊重归寂静,不同的是,地板上多了一条染血的纱布。
又过了不久,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走了过来,只不过这次的人并不是乌羽,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破旧的衣服,凌乱的长发,消瘦的面容。来人散发着一股陈旧腐臭的气息,弯腰捡起乌羽丢在地上的纱布放到鼻前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