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铭心发现楚腾达要进屋子,还发狂般的挣扎了几下。
说什么这是他们龙裔祖先的禁地,没有始祖龙皇允许不得入内之类的。
楚腾达还以为,有什么特别屌大的凶兽或者禁制呢。
可一进去才发现,这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屋,而且里面家具应有尽有。
石桌,石凳,石床,炮灶,竹篮,筛米框,应有尽有。
怎么看都是一间古老的人类居所。
这种地方,是龙裔的禁地?
楚腾达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龙裔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径直进了屋子,把铭心放在了石床上。
总感觉,这屋子好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进屋后,楚腾达总感觉自己哪里见过这屋子,熟悉的感觉好像已经曾在这里住过很多年。
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也就没多管。
“我生生流转一直开着,只要你不动龙之力,伤势就不会恶化,好好躺着,我去打点水,回来继续给你治。”
铭心没有回答。
楚腾达疑惑,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昏迷休克,也就没多管,出去打水了。
走出屋子后院,楚腾达发现,后院竹林对面,好像有一处湖泊,是个打水的好去处。
打了一天了,身上全是血和汗。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楚腾达确实也需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可谁知,提着大缸走到湖泊边上,楚腾达却愣住了。
蔚蓝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水上的磷光映衬着月色,像繁星一般美丽。
可这不是重点。
蔚蓝色的湖水?
蔚蓝色?
现在可是晚上啊!
这湖水怎么会是蔚蓝色的?而且还散发着荧光。
最重要的是,这绿洲的空气里,本来灵气就已经很浓郁了。
可走到湖水边,楚腾达发现,灵气的浓度竟突然拔高了数十倍。
这个浓度是怎么回事?
现在湖水边呼吸一小时,吸入的灵气就顶的上喝一口月华露了。
当然,这些灵气没有月华露的治愈效果就是了。
而这些灵气,正是从这散发荧光的湖水里蒸发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湖水到底是什么?
楚腾达试着喝了一口。
顷刻间,清凉的湖水入口,一股磅礴的能量便充盈了全身。
青色的雷霆在全身皮肤上不断跳动。
“这…这个能量是……”
楚腾达惊愕的发现,这湖水里,居然蕴含着堪比月华露的精纯能量。
虽然纯度只有月华露的十之三四,但这可是一整片湖泊。
你能想象月华露多的汇城一片湖的景象吗?
严寒的极北之地,能有这般绿洲,恐怕靠的,就是这片湖水。
这片湖水里随便舀上一缸,其中的灵气就比千武宗目前库存的所有月华露加起来还多。
为何,极北之地会有这种地方?龙裔为何不开发这些灵气?
楚腾达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可能遇上机遇了。
这湖水清澈见底,看来是从来没被使用过,或者极少使用。
反正要在这里生活十天,这灵水跑不了,姑且现在先把最重要的人质铭心的伤势稳定了再说。
想到这里,楚腾达舀了一大缸,大概两吨左右,就往石屋里走。
楚腾达先给自己洗了个澡,洗了洗身上的衣服,再用南明离火功烘干。
然后挑着水,进了房间,来到铭心身边,撕下一块袍子当毛巾,准备为她擦拭身体。
因为龙裔的血是强酸,这石屋里家具的石头,都是以天玄银矿制成的。
稍微沾染一下龙裔血,十分八分钟还没什么问题。
但时间长了,渗透太深,依旧会被腐蚀掉,所以血迹必须擦干净。
手和脸,很快就擦完了。
楚腾达正在为她擦拭肚子的时候。
“嗯~”
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声。
铭心醒了。
“你…你干什么?!”
她惊愕的看着楚腾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摸来摸去,顿时吓的连连哆嗦,却又动弹不得。
“给你擦血啊,你身下的石床都开始冒泡了。”
楚腾达指了指床沿。
果然,时间太长,石床沾染血迹的地方已经开始泛起腐蚀性的白沫。
再这样下去,这张床就废了。
“又…又想侵犯我?”铭心气的眼中又蒸腾起水雾。
楚腾达不耐烦道:“哎哎哎,刚给你擦完脸呢,别哭成不?你眼泪也有腐蚀性啊,不白擦了吗?”
“可是,你……”
“再说,谁吃你豆腐了?自我意识太重了吧?”
楚腾达说着,手指还敲了敲她的腹部。
因为有龙甲的缘故,敲上去就跟敲金属一样,吭吭作响。
“你们龙裔的龙甲是生物外骨骼,没触觉的吧?硬邦邦的,要手感没手感,有那闲工夫摸这种铁疙瘩,我不会回去摸我们软绵绵的人类妹子,再说了。”
楚腾达指了指她的胸部。
因为龙裔的龙甲纹路,是跟着肌肉线条走的,所以就算是雌性龙帝,胸部也有龙甲。
楚腾达说道:“话说你们雌性龙裔,胸部都有龙甲,生了孩子,孩子喝什么?”
铭心一听,又急又恼:“什么龙甲?!那叫龙鳞!我们的龙鳞都是能缩回体内的,捕猎人类的时候才会伸出体外。”
说着,她还伸手演示了一下。
果然,这些龙鳞竟沿着关节缩回了体内,露出了稚嫩的肉质手指。
而且看那样子,在体内时,这些龙甲都是紧贴在骨头上的。
“因为平日里战斗很多,所以我们龙鳞常年固定在体外,生…生育的时候,自然会…”
说着说着,铭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厌恶的看向楚腾达:“你在套我话?想让我解除龙鳞?你想干什么?”
这婆娘真的是自我意识过重啊。
“呃不,这不你自己说的吗?我又没问那么细。”
“你……”
铭心又急又恼,伸手要打,却被楚腾达一把箍住手腕,按回床上,然后像煎荷包蛋一样给她翻了个面,帮她擦背。
生平第一次,被人类这般对待,铭心羞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却又动弹不得,不可奈何,只能这般受着。
直到最后,擦完后背,又把床上的血迹擦掉,楚腾达才把她翻了回来,将毛巾塞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