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黑你凶什么凶,人家说的没错!”候世杰瞪了大黑一眼,随即冲陆平笑道:“你是没见,二黑比他还黑呢!”
“是吗?兄弟俩?”陆平笑问。
候世杰摇了摇头:“才不是,你见过的,上次在联华!”
陆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打人嘴巴那俩?那确实,他俩长的不是一个套路,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一个嘴大嘴唇薄一个嘴小嘴唇厚,除了都长的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相似的基因来。”
“兄弟,跟你聊天好愉快啊。”候世杰一把握住了陆平的手,眉飞色舞地道:“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俩并不是生下来就黑。”
陆平反问:“那是经常晒太阳?那敢情被紫外线伤的可不轻啊,还好找媳妇儿吗?”
候世杰凑到陆平耳边,轻声道:“是心先黑了,脸才变黑的,懂了没?”
陆平笑道:“这话听起来倒有些莫测高深了。”
“王鹏,你去叫服务员上菜!”候世杰支使走了王鹏,然后伸手指了指大黑:“大黑,你来跟这位兄弟说一说,你都做过哪些黑心事?”
大黑嘿嘿笑着:“好嘞!”
“来陆兄弟,咱们边喝茶边听,就当是听个曲儿。”候世杰率先喝了一口茶水。
陆平也端起茶杯,品味着候世杰的醉翁之意。
他貌似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来。
大黑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于是那嗓门更洪亮了。
“我九岁那年,邻居家十二岁的小哥哥嘲笑我长的黑,被我一砖头下去,把他的小JJ给砸爆了,他到现在还没找上媳妇儿。”
“我十五岁那年,看中了学校里的一个女生,我向她表白遭到拒绝,我一气之下带上了几个男生,把她骗到小树林里……后面的事儿你自己想象下得了。”
“我十七岁那年,睡了一个小姑娘,肚子被我搞大了,她父亲带人找到我,被我暴打一顿后扔进了臭水沟里……”
“我……”
候世杰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拣重点说!这些小打小闹的,你也好意思显摆?”
大黑想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就从我在泰国回来以后说起吧,那年我二十二岁,我看中了一家教泰拳的武馆,跟馆主商量合伙干,他没听我的,我用了一个勾拳和一个膝顶,把他下巴打掉,肋骨打断,生活不能自理了,于是那武馆就成了我的。”
“我二十三岁那年……”
“我二十四岁的时候……”
“我二十五岁开始跟候少爷干,申井区的老大豹哥对候少爷不敬,我和二黑把他擒来,绑在树上供我们少爷耍飞镖玩儿,现在豹哥还在家里躺着,身上都招蛆了。”
“从那以后我和二黑名声大震,江湖人颂外号‘黑风双煞’。”
大黑后退了一步,表示黑心历史讲解告一段落。
“这就完了?”陆平看了黑子一眼。
候世杰嘿嘿一笑:“还有好多呢,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啊,所以,后面,略。”
陆平摸出一支烟叼上:“候公子这下马威……你说我就一个小司机,你真犯不着让你手下这位黑鬼搬出这么多黑心事来吓唬人。”
“兄弟你想多了,绝无此意!”候世杰强调道:“就权当听个曲,助个兴。”
陆平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王鹏归来。
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
但饭桌上只坐了候世杰和陆平两个人。
大黑和王鹏都是恭敬地站在那里,像两只哈巴狗。
用农村话说,这叫‘把席口’。
“陆兄弟在给宫美女当司机之前,是干什么的?”候世杰饶有兴趣地问道:“不妨也分享一下你的过去,让本公子对你加深一下了解,这或许对你没坏处。只要我一点头,你就是我的人了,从此走上金光大道,什么都有了!”
陆平咂摸了一下嘴巴:“就算我有心投奔你,恐怕你也不敢收。”
候世杰一甩头发,自信洒脱地道:“本公子除了不收饭桶,什么虎豹豺狼,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照单全收,在我这里都有用武之地。”
“是吗候公子?”陆平笑了笑。
候世杰点头:“千真万确!”
陆平夹了一口菜,咀嚼着:“那我也照着大黑的模板,说说我的过去吧, 我十六岁开始杀人,那一年总共才杀了一百多个,十七岁到了一千……到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我手上已经有上万条人命了。到现在为止,应该有个七八十来万儿?没细数,具体数字记不清楚了,毕竟太多了,我算术又不好……”
候世杰听了,早已笑的合不拢嘴:“兄弟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发现你身上的长处了,那就是吹牛逼能吹好大!跟谁学的呀,你师父恐怕不在五行中吧,银河系之王,还是宇宙之主?地球上肯定容不下这号人。”
王鹏也在一旁笑的快岔气了。
我王鹏吹牛逼的本领已经越古盖今,超凡脱俗了。
今日听你一吹,实在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了。
想拜师我都级别差太远。
大黑平日里不苟言笑,这会儿也笑的一口白牙镶满脸。
往往,真正牛逼的人,不管说什么,别人都觉得他是在吹牛逼。
其实真不是。
战场上死个几十万人,已经很保守了。
“就知道你们不会信,所以我才敢说。”陆平扬了扬酒杯:“来吧候公子,借你的酒向你请教,你今天摆的这个鸿门宴,是不是跟我们家大小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