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绰儿胳膊伤得太重,至今都不太灵活。
腿伤虽然恢复得不错,走起路来却依旧有些不自然。
更别提王府的损失,没有个十年八载根本无法恢复从前的气象!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这个小贱人所赐!
自从两家毁了婚约,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却依旧没能为绰儿寻到一桩满意的亲事。
不管家世还是容貌,竟没有一个姑娘能与萧思怡相提并论。
可即便如此,那些勉强能入得了她眼的姑娘,竟都对广陵王妃这个位置没有半分兴趣。
碰了几次壁后,胡青君不得不降低了要求。
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一年,绰儿的婚事依旧没有着落。
母子二人回到广陵郡都快半年了,绰儿整日醉生梦死,半分斗志皆无。
再这么下去,广陵王府就真的维持不了多久了,迟早会被皇帝陛下给铲除。
他们一家如此倒霉,始作俑者却活得这般自在,不仅比从前更加漂亮,似乎还寻到了不错的亲事。
她虽不认识这名年轻男子,但能让萧思怡这般看重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
胡青君调整了一下呼吸,搭着丫鬟的手走到了萧思怡和尉迟扬面前。
“这位是广陵王府的太妃。”萧思怡简单介绍了一句后,福了福身:“太妃安好。”
尉迟扬抱了抱拳:“末将尉迟扬,见过太妃。”
胡青君死死瞪着萧思怡的眼睛:“县主这一向过得挺好?”
萧思怡道:“诚如太妃所言,我过得的确很好。”
胡青君惨笑了一声:“你过得好,可绰儿过得却一点也不好。
思怡,你和绰儿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纵使成不了夫妻,也不该成为仇人吧?”
萧思怡冷声道:“本县主的确与广陵王有过婚约,但我与他一共也没有见过几回,青梅竹马就更谈不上了。
婚约毁弃之后,我与王爷便如陌生人一般,他过得好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
本县主一向谨言慎行与人为善,哪里有什么仇人?
还请太妃慎言,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你……”胡青君气结:“萧思怡!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本妃还是你的长辈,身份也高过你,你居然敢当面威胁于我!”
尉迟扬最烦这种仗着身份撒泼的妇人,一直都把她们当作嗡嗡乱叫的苍蝇。
他俯视着胡青君那张不停开开合合的嘴巴,沉声道:“太妃该不会以为这里是广陵王府,可以任由你胡说八道耀武扬威!”
“你又算是哪根葱?”胡青君翻了翻眼皮:“本妃瞧着你也不像是吃软饭的人,为何偏要自甘堕落!”
尉迟扬被气笑了:“本将军这辈子就喜欢吃软饭,而且最喜欢吃萧家的软饭,碍着太妃什么事儿了?
此次前来京城,想必太妃也是身负重任。
在此间闹将起来,县主和本将军无所谓,大不了被人议论几句。
可你能经得起么?”
胡青君面色微变。
这尉迟扬看着也不比绰儿大多少,竟是如此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