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日日都过来,最近一直都乖得很,每次都是用过晚饭才回房,与姑娘玩得可好呢。”
听说儿子最近很乖,桓陈的担心减轻了许多,但婆子的最后一句话,他根本就不信。
苓姐儿才七个月,妻子一向视如珍宝,哪里肯让她和大了半岁的辉哥儿玩耍?
若是磕了碰了,被手指甲给抓了,她还不得找甘氏拼命。
罢了,就当去瞧瞧苓姐儿。
桓陈抬腿走进了院门。
小许氏已经用过晚饭,刚把头发散了。
听见丫鬟们请安的声音,她披着头发迎了过来:“夫君回来了?”
她和桓陈自幼一起长大,成婚之后依旧以“大表哥”相称,很少唤桓陈为夫君。
今日突然改了称呼,倒是平添了几分新鲜感。
加之她披散着长发,身着家常的秋香色衣裙,在烛光映照下竟是十分的温柔美貌。
桓陈有些心旌摇曳,之前的不愉快散去了七八分。
“阿馥,你像是瘦了些。”
小许氏笑道:“生产之后胖了好几圈,连从前的衣裙都穿不下了。
三弟妹给了我一个方子,这才喝过两服,哪里就能有效果。”
“三弟妹?”桓陈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离家不过十日,妻子和老三媳妇儿的关系突然间就变好了?
小许氏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
很快正房里便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夫君,有些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小许氏替桓陈除去外裳,把他拉到一旁坐下。
“我还没用饭呢。”桓陈笑道。
“那就饿着!”小许氏斜了他一眼,真是说不出的风情。
桓陈心里一热,把她拉到了腿上坐下。
“既然阿馥有话要说,为夫就是十顿饭不吃也值了。”
小许氏啐了他一口:“呸!去了一趟大营,嘴上跟抹了蜜一样。”
桓陈凑过去想亲她,小许氏却抬手挡在前面:“我话还没说呢……”
“说吧。”桓陈有些扫兴,但还是十分耐心地看着她。
小许氏凑到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桓陈的眉毛挑了起来。
“你这是打算做甚?”
小许氏道:“夫君不觉得咱们府里太过平静了么?”
桓陈道:“平静不好么?”
“若是只有咱们一家,自然是越平静越好。
如今添了那么多人,你不觉得这平静太假了么?
夫君别忘了,去年中秋时咱们说过的话。”
“借刀杀人?”桓陈的眼睛又一次眯了起来。
他之所以不喜欢小许氏,一是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二就是因为她骨子里的这份阴狠。
明明是个温柔俏丽的女子,心里却总是去想那些不该肖想的事。
这也就罢了,毕竟野心人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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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陈道:“平静不好么?”
“若是只有咱们一家,自然是越平静越好。
如今添了那么多人,你不觉得这平静太假了么?
夫君别忘了,去年中秋时咱们说过的话。”
“借刀杀人?”桓陈的眼睛又一次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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