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打个哆嗦,“我都快冻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孔最碰了碰对方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穿的像只花孔雀一样,也不穿斗篷,活该!”
孔最嘴上埋怨,已经拉着凳子把魏朱按到了炭炉边,魏朱临走还不忘抄起一边的酒壶灌了两口。
“你少喝点!”
“不多啊,才半壶而已……”
雪灵看的目瞪口呆,从魏朱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那一瞬开始,两人之间就好像升起了一扇透明的墙,将别人远远隔离在外。
“两位公子感真好,是兄弟吗?”
孔最眼神微动,魏朱却一把揽住了他,“说的对,我们两个不仅是兄弟还是亲的那种!”
“别胡说。”
孔最寻个地方坐下,这才说起正事,“雪灵姑娘,如果你真是张君阳未婚妻的话,那我认识的张君阳跟你说的张君阳绝对不是一人。”
难道真的找不到了吗?
说好了高中以后前来迎娶自己,为什么到最后却没了音讯?
“或许是同一人也说不一定啊。”
魏朱抓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你先说来听听,万一是同一人哪?”
“应该不是。”
孔最道,“我认识的张君阳不仅在秋试上高中探花,更以一曲凤求凰博的九公主的芳心,我来陵阳前,还去喝过他们的喜酒。”
这样听来,两人的确不是一人,可是魏朱分明看到雪灵如遭雷击。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不见兮,思之如狂。”
安静抚琴的公子与她相视一笑,轻歌慢吟间献上她所有愫。
所以他迟迟不归,是因为做了驸马?!
多么可笑啊,枉她守如玉等他回来,他却娶了她人为妻。
可是心底悲戚难当之时,却有另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
万一,他是被bī)的,无奈之下不由己……
“公子去参加婚礼之时,可曾见到那驸马?”
“自然见过。”
“那他是哭是笑?是悲是喜?他……可否有半分不愿?”
“九驸马声称九公主是一生所,能遇见他已用尽自己毕生运气。”
如果说雪灵一开始时还怀疑,现在已经是能确定。
她将自己的赎银子送给他当做上京盘缠时,那个总是温柔的男子,亦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
“能得雪灵垂,已是我用尽我毕运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你都是我的唯一所。”
“呵”
雪灵苦笑,“我将自己当做你的妻,你却将我弃若敝履。”
痴心两载,最后的最后却是自己最之人往自己心上插了最后一剑。
一只鸽子扑拉拉的落到一边的花树上,周遗正走着的脚步就这样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