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哪!”
魏朱从墙上跳下去,刚落地就看见孔最牵着踏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孔最吓了一跳,他心虚的直腰杆,“你怎么这么久。”
孔最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可知道,你要是再磨蹭下去,庙会都该结束了。”
“就这一会都等不了,你以后陪你媳妇出门可怎么办?”
魏朱一把揽住孔最的脖子,“说实话,刚才跟踏雪说什么哪,做贼似的!”
“那个是贼,我看你才是!”孔最不甘示弱,“看看你刚才那副谄媚的样子,一会姑姑一会姐姐的,我都替你丢人!”
“别说你觉得丢人,我也这么觉得。”魏朱偷摸的碰碰孔最,“说实话,你跟周遗相处的时间多,你有没有发现他跟紫琼两个……”
魏朱两只拇指凑到一起,心领神会的弯了弯,“你懂的”
孔最看着那两根拜堂似的手,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
“这不可能!”孔最急忙否认,“我对周遗还是有些了解的,他那么高傲一人,怎么可能去跟一个宫中女官……”
魏朱捏着孔最那一本正经的腮帮子往两边扯,“你说说你,平时那么不喜欢周遗那人,一说到他的八卦却又站出来为他正名,你是太傻,太傻,还是太傻!”
“一码归一码,他人平时是有点讨厌,但是他……”
孔最正色道,“宫中女官不论是有品级的,还是没品级的,每一个人都是圣上的人,若是垂青就能封赐,若是无缘,也可以满二十五岁放出宫外婚嫁,可是在这之前她们都只有圣上的女人这一个份。”
说白了,女官若是跟皇子有些什么,等同亲生儿子跟预备/妇给自己戴绿帽子。
可正是因为这样,魏朱才觉得这事有谱啊。
“长夜漫漫寂寞空虚冷的,满宫上下除了那些没把的,就是皇上皇子,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霸占着,剩下的宫女不得找点事干。”
孔最伸手给魏朱结结实实来了一记暴栗,“慎言!”
得得得,她有心跟他聊八卦,对方却是个正八经的卫道士。
“好了好了不说了。”魏朱气乎乎的翻到踏雪背上,“赶紧着吧,不是说再不去庙会就结束了!”
孔最翻上去,握着缰绳都能感受到魏朱那种“不想跟你说话”的绪。
孔最抿着嘴巴没出声,这世上最尴尬的大概就是你惹别人生气,你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况了。
一路无话,直到踏雪带着他们到达庙会,底下全都是带着金纸贡果前来上香的百姓,显然两人已不能再骑马。
魏朱正想从马背上跳下,却被孔最扯住了衣袖。
“干嘛!”魏朱没好气的说。
“没、没什么。”
孔最嘴上说没什么,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盯~”
魏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孔最摸摸鼻尖,“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魏朱挑眉,“有吗?我没气啊。”
孔最皱眉,握着魏朱的手靠近自己的脸颊,“你可以捏,但是你不能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