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菲和岳天海进入鬼打墙的时候,岳洪飞和云中鹤也已经离鬼打墙不远了。他们选择的路线与岳天海相同,也是沿着云家惯走的狩猎路线前进。所以当蓝鹰带着云青山从他们上空飞过时,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开始,偶然抬头的云中鹤只是看到远方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嘴里不嘀咕着:“要是我的蓝鹰在这里就好办了,搜索起来就方便多了。”
岳洪飞也跟着他抬头看天道:“那边飞过来的肯定是一只飞行妖兽,要是能把它捉住,让它带着我们就好了。”
云中鹤心讥笑道:“别白做梦了!你以为飞行妖兽是那么好驯服的?如果真有那么简单,那我们云家肯定每人都有一只飞行妖兽了。就像我的小蓝,如果不是当初我救过它,它哪里会跟着我回来。咦,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是我的小蓝啊!”
岳洪飞反唇相讥:“你才是白做梦呢?你的小蓝在你们云家享福呢,你以为它和你心有灵犀,你一想它,它就来了?”
云中鹤没有搭理它,而是一直紧紧地盯着空中那个小小的黑点,看着那个小黑点越飞越近,越来越大。大到不用说云中鹤,就连岳洪飞都看出来那是一只蓝鹰。尽管如此,岳洪飞仍旧讥讽:“不是天下所有的蓝鹰都叫小蓝。更何况你们家的小蓝已经变成了老蓝,懒得出来活动了。”
云中鹤突然将食指和中指放入口中,用力地吹响了一声唿哨。这哨音响亮而尖锐,直穿云空。空中的蓝鹰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朝着这边飞来。蓝鹰越飞越低,低到可以看到蓝鹰背上坐着的人。云中鹤不叫道:“那不是青山吗?”
云青山坐在蓝鹰背上,也认出了云中鹤,在空中大声喊着:“爷爷!爷爷!”
云中鹤喜出望外:“青山,你怎么会在小蓝的上?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待到蓝鹰落在地上,云青山迫不急待地从蓝鹰背上跳下来,一下子冲进了云中鹤的怀里哽咽着说:“爷爷,我可算见到你了。”
云中鹤替他揩干眼泪,训斥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这么点惊吓就哭起来了,也不怕你岳爷爷笑话!”
云青山不觉得有啥可笑的,依旧抱着云中鹤不放:“爷爷,你是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岳洪飞也说:“毕竟青山还小,头一次经历这种生死考验,没吓尿裤子就不错了。青山,为什么你自己一个人,我们家天海呢?”
云青山回答:“天海哥跟我姐姐一起去鬼打墙了!”
一听此话云中鹤又急了:“你姐姐?你姐姐什么时候来了?我明白了,我的小蓝一定是你姐姐带来的,对不对?好了,别哭了,给爷爷讲一讲究竟怎么回
事。”
云青山点点头,然后把这几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听云青山说完,两位老人面面相觑,良久后岳洪飞才叹道:“不知天海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去鬼打墙呢?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云中鹤也感叹:“现在找回来青山一个人,却丢了天海和菲菲两个人。这一下我们老哥俩更没法回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这里吧。青山你先坐着小蓝回家,让你娘好早点安心。回家后就让小蓝再飞回来,我们老哥俩坐着小蓝守着这鬼打墙,争取他们一出来就能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回家。”
云青山不知好歹地问了一句:“要是他们俩再也出不来呢?”
岳洪飞答道:“要是三天后还没看到他俩出来,那我就舍弃这把老骨头,无论如何都要进去找一找了。”
送走了云青山,两个老头子加速前行,几个时辰后来到了岳天海他们昨晚的宿营地。看着他们留下的痕迹,沿着他们的踪迹,两位老人来到了鬼打墙的外缘。看看面前的一团浓雾,岳洪飞无奈地叹息:“我们老哥俩就在这守着吧,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菲菲这丫头,竟敢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真是气死我了!如果见到她,我一定要狠狠地骂她一顿!”话刚说完,云中鹤突然叫到:“咦,好像有人出来了!”
岳洪飞也极力向浓雾中望去,浓雾中影影绰绰似乎有两个人影走了出来。
两位老人所看到的正是岳天海和云菲菲。刚才云菲菲一怒之下自己离开,岳天海紧追其后。本来还担心云菲菲四处乱走,会走错了方向。可是他拿着金属片跟在后面,却发现云菲菲走的路线完全正确,似乎这条路就在在她的心中一般。
要知道虽然他们来时就走的这条路,可是因为浓雾弥漫,连前一米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更不用提看清道路了。所以他们走过一次其实跟没走一样,不可能凭着记忆走回去,因为根本看不到可靠的参照物。可是云菲菲一路走来,却比他们来的时候速度更快,没有任何犹豫,这让岳天海啧啧称怪。
看看手中的金属片,红点又到了东南边缘,岳天海知道他们就要走出鬼打墙了。看看周围,雾果然是越来越稀,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站了两个老人。
岳天海把金属片收起来,跟在云菲菲后面走出来。他们又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的薄雾已经无法遮挡他们的视线,他们一起惊讶地喊了出来:“爷爷!”
岳洪飞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冲着他们呵呵地傻笑。云中鹤刚把笑容露出来,看到了云菲菲,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云菲菲骂一顿。立刻收起了笑容,变
得怒气冲冲。
岳天海惊喜地问:“爷爷,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