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方所言果然不虚,当岳天海同柴方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时雨豪已经等在小院的门口了。见岳天海回来,时雨豪先冲着岳天海挤了挤眼睛,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然后才正容道:“徐良老师,你可算是回来了。”
柴方明显不喜欢时雨豪,阳怪气地道:“年段长,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让你这么大一个年段长在门口候着,真是罪过,罪过。来,赶紧到屋里来坐,给你泡茶。”
时雨豪并不因为柴方的态度而生气,他知道自己的改革方案搞得学院里很多玄师都对他不满,他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他平淡地笑道:“柴方老师,就不麻烦你了。我来这里主要是来找徐良老师,问他几个问题。”
岳天海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事?”
时雨豪这才道:“刚才二年级一班的秦子牛到院长那里把你给告了,说你在路上故意把他给撞倒,把他的鼻子都摔破了,有这回事吗?”
岳天海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我好好地走在路上,就要去撞他,还把他的鼻子给撞破了?”
时雨豪悄悄地对着岳天海在下面竖起大拇指,可当着柴方的面还故意道:“徐良老师,没有办法,有学生告你了,我们就要处理。院长对这个事很重视,让我把你带到院长室去,当面与秦子牛对质。而且院长告诉我,秦子牛还喊了另外三个学生当证人,他们众口一词说是你撞的。”
柴方立刻而出说:“我也可以给徐兄弟当证人,当时是秦子牛自己摔的,跟徐兄弟没有任何关系!走,兄弟,我陪你一起去院长室,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颠倒是非了!”
院长室中,院长端坐在办公桌前,秦子牛、胡清、方兴桥、麦不菲站在院长的左侧,时雨豪、柴方、岳天海站在院长的右侧,双方各执一词,各有证人。院长眯缝着眼睛听双方当事人各自讲了一遍,一脸苦闷地问时雨豪:“我听来听去,脑袋都听糊涂了,好像双方都没有错,又好像双方都有错。你作为二年级的年段长,认为这个事应该如何处理啊?”
时雨豪见院长把皮球踢给自己,无奈地苦笑一下,没有接球,岳天海却把球接过来了,上前一步说:“院长,我是二年级一班的班主任,这四个同学都是二年级一班的学生。就算当真发生了什么问题,也应该先由我这个班主任来处理。如果我处理不了,再由年段长处理也不晚。”
院长没有想到岳天海会主动揽事,眯缝着的小眼一下子睁开,瞄了岳天海一眼后,问:“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打算怎么处理呢?说来我听听。”
岳天海说:“院长,我想先在这里借你的纸笔一用。”
院长点了点头道:“都在桌子上,
你拿来用吧。”
岳天海从桌子上拿起纸笔,却转交给柴方道:“柴方老师,麻烦你一个事,一会儿我来询问这几个学生,麻烦你把他们说的话都记录下来。”
柴方不知道岳天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选择相信岳天海,立刻答应。
岳天海看一眼对面的四个学生,秦子牛和他怒目而视,直接用目光对峙。其他的三个学生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敌意。
岳天海决定先从实力最低的方兴桥下手,高声叫了一句:“方兴桥!”
作为一个学生,听到老师的点名本来应该高声答“到!“方兴桥在学校里散漫惯了,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应答,子却因为突然被高声叫到而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岳天海。当他的目光同岳天海的目光相触时,岳天海已经开始使用跟李长根所学的摄魂**,控制了方兴桥的神识。
岳天海开始了提问:“姓名?”
方兴桥两眼呆滞,下意识地回答:“方兴桥。”
周围的几个人都感觉出了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柴方也是傻傻地看着,没有记录的意思。直到岳天海提醒道:“柴兄,麻烦你记一下。”他这才缓过神来,把问答的内容都一字一句地记在纸上。
岳天海继续提问:“年龄?”
“十六岁。”
“你老爸是谁?”
“我老爸是工部尚书方顺贵!”哪怕方兴桥已经被控制了神识,语气中仍然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岳天海感觉差不多了,就直接进入正题:“你今天到院长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来告我们班新来的班主任。”
“告你们班主任什么?”
“告我们班主任把秦子牛撞倒了,把鼻子都给摔破了。”
“你看到他撞倒了秦子牛?”岳天海问到了关键。
方兴桥一边摇头一边道:“没有,我只看到秦子牛倒在了地上,没有看到老师撞他。”
岳天海冷冷地一笑,继续问:“既然没有看到,那你为什么说是老师撞倒了他?”
“这是秦子牛说的,让我们三个帮他作证。秦子牛说他是想撞老师的,不知道怎么着没有撞到,自己反而摔倒了。可是这个面子丢的太大,必须得找回来。否则的话以后在班主任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无法做人了。”
方兴桥说到这里,一旁的秦子牛忍不住了,冲着他吼道:“方兴桥,你在胡说什么呢?”
方兴桥被他这样一吼,子抖了一下,神智有所清醒。茫然的目光同岳天海的眼神一接触,又一次被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