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清、方兴桥、麦不菲都被时雨豪带到了院长室。今天秦子牛离开学院之前,已经对三个人说了他离开学院后的打算。三个人虽然被岳天海给整怕了,可是一样希望家长能给他们出气。如今看到父亲们都来了,再想到今天早上的悲惨遭遇,忍不住悲从心起,麦不菲甚至流出了泪水。
胡有为直接说:“今天秦子牛过来,跟我们说你们三个被新班主任往嘴里灌尿。究竟有没有这么回事,你们来说一下。不要着急,一个一个地说,胡清你先说。”
胡清平复一下激动的绪,看一眼旁边的秦子牛,开始实话实说:“昨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秦子牛说新来的班主任不是什么好鸟,必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们四大公子的厉害。否则的话,让他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拉尿,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好子过了。”
胡有为没有想到儿子说出这样一番明显对他们不利的话来,直接训斥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班主任肯定要教导你们,你们肯定要服从班主任的教导。你们班主任是一个很优秀的玄师,昨天的班主任考核我们可是全程参与的,优中选优才挑出来的,是我们三个都同意的。你们这样瞧不起班主任,还想给班主任一个下马威,是不是也要给我们三个当爹的一个下马威啊?”
胡清刚才所说的一番话,都是引用秦子牛的,偏偏秦子牛他爹不在,所以胡有为才故意这样说。
被当爹的一训斥,胡清显然还是害怕的,赶紧撇清关系:“这都不是我说的。爸,你是知道我的,我的胆子最小的。每次都是他们让我干什么,我才会跟着干。”
秦子牛恨恨地瞪了胡清一眼,胡有为则不耐烦地催促道:“捡重要的说,这些无关的细枝末节都不要再提了,提出来也是丢人!”
胡清继续道:“当时秦子牛说完后,麦不菲就说,明天我们想办法捉弄这个大胡子一次,让他下不来台,就知道我们四大公子的厉害了。”
麦收立刻冲着儿子骂道:“你这个混小子,不在学院里认真修炼,居然还想着捉弄老师,真是欠揍了!”
麦收只是说一说,却并没有任何要动手的迹象。而麦不菲明显没有像胡清那怕他爸爸,听到爸爸的斥责后,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一丝不屑的表。
一看儿子把别人供出来了,胡有为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又骂儿子道:“不是让你说重点吗?总扯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干什么啊?”
胡清虽然人长得黑,却也不是傻子,知道不应该再提任何人的名字,于是换了一个叙述的方法:“然后他们几个就开始出主意。有的说要在老师的椅子下面装个钉子,让老师一坐就扎
到股;有的说要把老师的椅子锯掉一条腿,让老师一坐就摔个四脚朝天;有的说要在教室的门上放一盆水,让老师一开门就被浇成落汤鸡。”
听着儿子叙述种种捉弄老师的方法,虽然没有言明是谁说的,可是当爹的一样坐不住。胡有为先冲着院长陪笑道:“这些孩子啊,年龄还小,难免调皮一些,没有什么坏心眼。”
然后他又冲着儿子吼道:“细枝末节的东西不要讲?就讲你们老师往你们嘴里灌尿的事!”
胡清总被老子骂,被骂得有些晕头了,继续道:“当时就有人说,放一盆水哪里能够解气,要我说就放一盆尿,浇他一尿我才解气!”
胡清此言一出,时雨豪立刻大喝一声:“这话是谁说的?”
胡清用眼角瞟一眼秦子牛,却不敢再说他的名字。当爹的只能替他解围道:“不管是谁说的,都是大逆不道!你们这四个孩子,居然想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主意出来,真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