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微微点头道:“有老爷的牌子在,哪个部门不给我们方便,自然把这个徐良的底子摸个一清二楚。少爷,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先回到宿舍里再说吧。”
一听要回宿舍,四个孩子一起皱眉,甚至有的下意识地把鼻子都捏住了,秦子牛更是反对道:“那个宿舍还怎么回?虽然我已经让几个人冲洗了几遍,可还是有一股腥之味。”
王忠笑道:“我已经让负责管宿舍的总务处长给你们安排了新的宿舍。在这个南唐玄师学院,虽然院长从来对我没有好面色,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有你们几位公子的金字招牌罩着,这一次我给你们要了两间宿舍。少爷你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有间单独的宿舍也能更好的休息。其他三位公子,还是得麻烦你们三位挤一间了。”
在王忠的带领下,几个人回到了男生宿舍楼,打开了原本空闲的两间宿舍。而且这两间宿舍都已经被打扫干净,显然是王忠事先有了安排。几个人先一起凑在秦子牛的宿舍里,听王忠讲徐良的来历:“这个徐良自称来自北疆的军队,我就到兵部、吏部调阅了相关于他的档案。他原来是我们南唐国北部重镇武安城外东北方五里外徐家营村的村民,自幼就天赋超人,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学习玄功。他的父亲叫做徐子昂,原来是一名黄阶九品的玄师,曾在南唐国武安城军中服役,担任亲卫军的中队长。后因受伤后退役,返回老家后以放牧为生。
他的母亲陈氏,是南唐国武安城内东大街裁缝陈老二之女。徐子昂在南唐城中服役时与其成婚,育有三子,徐良是最小的一个。
这个徐良在玄功的修炼上也算是资质非凡,在北方的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没有名师教导,更没有可以培根固本的药物,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刻苦修炼,十八岁时就已经是黄阶六品,大有赶超其父之势。
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徐良十八岁那年,徐家营村遭遇北凉国骑兵洗劫,全村老少大多遇难。就连徐良的父亲徐子昂,也为了保护家人战至亡。只有徐良一个
人杀出重围,到入武安城中求援。
当时驻守武安城的是亲王唐天河,等唐天河派兵去徐家营村的时候,村里已经烧杀一光,找不到一个活人了。王爷唐天河可怜他的遭遇,更感觉他是一个可以造就的人材,于是就把他留在军中,还不断安排军中的高手对其进行教导。这个徐良也算是不负众望,终于在二十五岁时进入地阶,成为唐天河手下的一员猛将。后来亲王唐天河被贬为郡王,南迁到天南郡后。徐良既不愿意跟随唐天河南迁,也不愿意再留在军中,独自离开了军队,从此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没有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他居然出现在了南唐城,还当上了南唐玄师学院的老师。”
王忠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四个孩子对于徐良的过往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不过对于王忠的口气,秦子牛却表示了不满:“王伯,听你的口气,好像对这个徐良赞赏有加啊。他把我整的这么惨,怎么听不出你有一点恨他的意思。”
王忠却道:“少爷,我已经是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没有那么容易有绪波动,去喜欢谁,或者去恨谁。单从徐良的天资来讲,二十五岁就进入地阶,确实是很值得赞赏的。只是这十几年过去了,他也不过是地阶四品,看来以后也难有大的突破了。”
秦子牛更不耐烦了:“王伯,你是我们家的人,当然要为我们家考虑。别讲这些废话了,说说有什么办法来整治他!”
王忠语气平淡地笑道:“我想到了两点,都可以用来攻击徐良。一是他的来历有问题,二是他的行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