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bī)迫儿子麦不菲上学。麦不菲一听徐良并没有被赶走,这当爹的还要让他今后对徐良恭敬有加、惟命是从,立刻不干了,直接躺在上装病。
在麦不菲同父亲的斗争历史上,这一招是最为有效的杀手锏。以往这个时候只要他用出这一招,哪怕麦收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是在装病,都会就此让步。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麦收不仅没有任何要让步的意思,反而暴跳如雷,直接把麦不菲从被子里拉出来,脱下鞋来用鞋底对着他的股一顿猛抽,直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正在打他的就是他爹,自然不会救他;娘是真的被他喊来了,看到这个架势也惊呆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把儿子打死吗?”
麦收当然没有打算把儿子打死,只是想到今天自己在徐良面前卑躬屈膝的委屈,想拿麦不菲出出气而已。打了打了,气也出了,麦收也冷静了下来。想想自己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万般无奈之下到徐良那里碰碰运气,还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徐良有关,明天早上一起来,那玄石是不是真的又自己回来了。如果说他的推测有错误,这一切跟徐良都没有任何关系,玄石也不会回来,那儿子这顿打可就冤枉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麦收也就住手不打了。他当然不能认错,而是继续指着儿子道:“你如果不去上学,我就打死你。你在家呆一天,我就打你一天,直到你上学为止。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得住几天!”
说完之后,麦收把鞋穿上,离家出门,再次来到户部库房。
朱三见麦收回来,早已经没有了上午的镇定,火急火燎地迎上来问:“大人,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麦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不知道该去找谁,只能去瞎蒙了。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在这里等着了。等到明天早晨,要么玄石自己飞回来,要么我们一起死。”
朱三一时有些糊涂:“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丢掉的玄石还能自己飞回来?”
麦收气急败坏地回答道:“你不是说这些玄石都是不翼而飞的吗?既然它们能自己飞走,为什么不能自己飞回来?”
骂过之后,麦收又换成一脸沮丧:“如果明天早晨这些玄石没有自己飞回来,那我们俩就准备后事吧。今天我们好好想一想,想想我们不在了,家里的好事如何安排。希望只是我们自己倒霉,不要落个抄家的结局就好。”
见麦收没有任何把握,朱三提醒道:“大人,实在不行就去找丞相大人,请他在皇上的面前美言几句,或许可以免得死罪。”
麦收绝望地摇头道:“这个
事太大了,绝不是丞相一个人可以压下的。当然了,如果明天还没有出现什么奇迹,也只能去求丞相了。希望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能够免个死罪。”
当天晚上,麦收没有回家,而是就住在户部的大院之中。麦收就开始不顾天气严寒,一个人围着库房转悠,想要冲进去再看一眼玄石是否回来的冲动一直难以压抑。
门口的两个哨兵不明白麦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在这里不断地转悠。当麦收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有一个哨兵讨好道:“麦大人,晚上天冷,您还是回屋里暖和吧。这里有我们哥两个守着,保证没有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麦收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冲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边打边骂道:“有你们守在这里有个用?老子我被你们给害死了!”
那被打的哨兵一脸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明白自己哪一句话没有说对,怎么会拍马拍到了马腿上。另一个哨兵更是吓得一声不吭,站得笔直,唯恐这个发疯一样的麦大人再看他不顺眼。
听到动静的朱三跑了过来,他知道麦收发火的原因,把麦收拉到了一边,劝道:“大人,要冷静,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麦收咬着牙道:“一想到就是这些家伙失职,连个库房都看不住,我就恨不得就把他们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