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带人离开秦家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秦川本以为等吃过饭后,秦河就该把人给带回了。他也想好好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他秦川的儿子。
可是等秦川吃完饭、喝完茶,眼看都要就寝了还没有等到秦河回来,秦川感到不对了。而且不知为什么,他的左眼皮跳的很厉害。虽说这些天有些cāo)劳,可是对于已经习惯于熬夜的他,现在的时间实在不算晚,眼睛不应该觉得困才对。
秦川实在觉得放心不下,把皇上派来专门负责保护自己安全的侍卫喊了过来,命他到南唐玄师学院接应秦河,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先回来报信。
侍卫走了没多久,就在路上碰到了狼狈而回的秦川,把他带回了秦府,来到了丞相面前复命。一看秦河一脸沮丧,额头红肿的惨样,秦川就知道定有蹊跷。他把其他人全部打发走,只留下秦河一个人,这才仔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河带着哭腔,把刚才去南唐玄师学院捉拿徐良的经历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老爷,那个徐良无法无天,根本不把老爷你放在眼里。我几次强调我是丞相府的管家秦河,他不但不给您面子,还把我暴打一顿。
还有院长赵江那个死老头,我去找他时,像踢皮球一样把我踢出来,根本就是故意难为我。如果他在乎老爷您,直接让人把徐良抓过来交给我就行了。
最可气的是那个时雨豪,简直就拿我当猴耍,把我耍得晕头转向,还说我是一个下人,根本没有权力去南唐玄师学院抓人。老爷,你说说,他这是把您置于何地啊?“
秦河本以为经过他这样一番描述,再加上最后的火上浇油,秦河必然会怒火中烧,连夜召集人马,定要把徐良和时雨豪给抓回来泄愤。不料秦川听后,竟然是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问道:“你刚才说,到徐良的院子里去抓他的时候,他在地上设置了四个陷阱,所以你带的四个人都掉了进去?”
秦河点头道:“是啊,千真万确!老爷,你想一想,一个学院老师怎么会在院子里挖陷阱呢,这摆明了是想陷落别人!幸亏是我们几个人皮糙厚,掉进去只是蹭破一点皮。假如是换做一个孩子掉进去,摔死了怎么办?这样的一个老师,能是好人吗?”
秦河认为自己是在落井下石,要把徐良的罪过给做实。秦川的眉毛却是越锁越深,又问了一句:“你说他们四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是同时掉入陷阱的,还是有先有后?”
秦河肯定地回答道:“是同时掉进去的?”
见秦川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自己也开动脑筋想了一下,说:“现在想来真奇怪,他们四个人都已经走了过去,到了那个徐良的边站住,拿出绳
子来想要绑他的时候,却突然都掉进去了。为什么他们刚站到那里的时候没有掉进去,后来却一起掉进去呢?
而且四个陷阱不大不小,正好掉一个人进去,在里面转个都难。更奇怪的是那位置选的那么准,他怎么就事先知道我们四个人往哪里站呢?”
秦川的面部肌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说:“秦河,你现在就再去一趟天南玄师学院,仔细地去打听一下这个徐良的底子,要把跟他相关的所有事都打听清楚。特别是在他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一定要问清楚。”
秦河愣在那里。虽然他一向对于丞相的指示坚决执行,立即执行,可是这一次他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犹犹豫豫地问道:“老爷,您到底想到了什么,又要问什么,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奴才我脑子笨,老爷您的意思我没有完全明白。”
秦川显出几分怒色,却解释道:“这些年来,你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抓人,可曾有人敢于反抗过?”
秦河把头左右猛摇道:“没有!老爷您的旗号一打出来,谁还敢反抗啊,那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秦川又问:“那这个徐良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他不但敢拒捕,还敢诬陷我秦府的管家是贼人,他是不想活了吗?”
秦河想了想说:“这个徐良肯定是新来的,以前只知道修炼玄功,不知道人事故。所以他无知者无畏,才这样胆大妄为。”
秦川冷哼道:“他一个人可以无知无畏,可是难道所有的人都可以无知无畏吗?
那院长赵江是天阶上品的高手,在他的神识探知下,学院里有哪里的动静他听不到?可是他任凭那徐良羞辱于你,不闻不问。当你去向他求助的时候,还像踢皮球一样把你踢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虽说赵江没必要怕我,可是他南唐玄师学院事事处处需要求我的地方多了,他怎么会如此得罪于我?
还有那个时雨豪,他是国师的得意弟子,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我是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是他到南唐玄师学院一年了,也从来不曾难为过秦子牛,反而处处忍让,说明他还是知道厉害关系的。这一次他居然全盘站在徐良的那一边,明刀明枪地要与我作对,这是为什么呢?谁给他这样的胆子?”
秦河听得一脸茫然道:“老爷,我就说今天晚上感觉处处不对头。听您这么一分析,确实是这样,他们好像就是故意针对我的。我现在就走,马上到南唐玄师学院去打听一下徐良的底子,一定要把他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