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妹妹的房间,岳天海来找父亲岳鸣山。父亲和母亲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各自把脸转向房间的一侧,各自都是一脸的忿忿不平,显然刚才也为了岳天兰的事发生过争执。
见岳天海走进来,柳宁首先开口道:“天海,虽然你还没有成人,可你毕竟是神徒,你说你爸这样做的对吗?”
岳鸣山立刻反击道:“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只是伸手接了一下,我有什么错?”
岳天海却道:“爸,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是天降横祸!”
“你说什么?”岳鸣山立刻疑惑地看着儿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岳天海重复道:“这是天降横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有了丞相这个大靠山在,我们岳家将来的一切都有了保障,我们就算在这南唐城中站稳了脚跟,还可以获得长足的发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家倒台,被满门抄斩,那我们岂不是会受到牵连?”
听到“满门抄斩”四个字,一边不言不语的柳宁吓得脸都白了,岳鸣山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嚷道:“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最宠信的重臣就是丞相,怎么可能会把他满门抄斩?”
岳天海却道:“爸,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历史上,权倾一时的重臣最终不得好死的难道还少吗?更何况这些年来,秦川恃宠而骄,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不知做下多少缺德的事,惹下了多少仇家。这些人时刻都在寻找下手的机会,要置他于死地。在这种时候,秦家要与我们结成儿女庆家,那是要拉我们下水,不是给我们送福。”
岳鸣山不耐烦地道:“你想的太多了!只要在丞相这个位置上,谁还能不得罪人?我做个生意,还会得罪那些同行呢,更不用说掌管一国事务的丞相了。儿子你一直在外面,不了解南唐国的况。就我的了解,朝中上下,无不是丞相的故交门生,没有一个是丞相的对手,更谈不上置他于死地了。”
听完儿子的话,柳宁则若有所思地问:“天海,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岳天海没有否认,点头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上有人正在筹划扳倒丞相。而丞相正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想到与我们结成儿女庆家,借我这块神徒大人的招牌来避过这次杀之祸。”
“丞相借助你的牌子避祸?”岳鸣山嗤之以鼻道,“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棵葱?你这个神徒大人就像我这个天南侯一样,只是一个空头的牌子,没有任何权力,又怎么能保护得了丞相?
再说了,丞相的儿子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天兰,丞相这才会求皇上赐婚,指定了这门亲事。人家是为了儿子的终幸福着想
,跟你这个神徒大人八竿子打不着!”
岳天海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神徒的份之所以尊贵,是因为背后有玄天神院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可是岳鸣山并不知道,他已经筹划着要把秦川给扳倒。如果不能扳倒,他甚至打算像对待北凉国的瑞亲王一样,让他悄悄地在这个世上消失。只是这些事,还不能跟当爹的讲明白,他只能另外找理由来说服岳鸣山。
“爸,你可知道,秦子牛曾经两次派人来暗杀云青哲?”为了说服岳鸣山,岳天海开始抛出猛料。
柳宁一惊道:“什么?青哲他被杀了吗?”
岳天海沉声道:“第一次的时候,云青哲被打成重伤。如果不是他鸿运当头,恰好碰到了唐国智把他给救了回来,早已经死了。”
一听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岳鸣山脸色一变,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岳天海回答:“这是九月三十号晚上的事,就在我回来的前一天。也幸亏十月一号我回来了,唐国智又拦住了我,让我为云青哲疗伤。否则的话,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云青哲了。”
柳宁立刻骂道:“这还是人吗?怎么心肠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