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真心是满足的。
但这一切的满足,随着舒洁的到来全部土崩瓦解。
舒洁是知识分子,一进他们村子就没吃什么苦,而是直接领着别人羡慕的工分,在学校上课,随便教教孩子就可以了。
婆婆也对她好,什么事情两人都有商有量,不像对她,像是对个粗使的下人。
阮建国对她更是疼到了心坎里,她就记得有一年下地,那太阳火辣辣的晒人,舒洁不过是下地了半个小时就晕过去,阮建国抱着她满村子的找陆医生,最后说是怀孕了,受不得劳累。
后来,阮建国就宁愿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不敢让她再去地里一次。
当时她觉得这舒洁也太娇气了,这乡下的女人哪个不是怀着孕干活的,怎地就她做不得了?
当时正是拔花生的季节,舒洁不能下地,那就在家摘花生。
可不过是干了半天,阮建国又不让她干了,就因为她撸花生将手指摘出了血泡来,她还看到阮建国单膝跪在舒洁的床边,吻着她的手心,声音嘶哑的心疼着她因为撸花生而冒出来的血泡。
她当时站在门外,看了看舒洁白嫩的手,又看看自己黑粗的手,莫名就觉得有些不舒坦。
后来夜里她跟阮建党说,想要歇两天,不想去地里了,阮建党却跟她说,让她再忍忍,熬过了这几天就好了,等到地里没那么多活了,再让她休息。
但看过阮建国对舒洁的宝贝,柳招娣就觉得阮建党讨她回来,估计也只是为了多赚那几个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