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顿时心提到嗓子眼,害怕有什么变故。
杨玄摸了莫小雀儿的脑袋,对众人微笑道:“我杨玄什么身份?我要收徒,岂能如此草率?”
他停了停,对燕斐文说:“传出去,就说我杨玄三天后在此收徒,嗯,让你父皇也来。”
燕斐文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忙道:“是!”
想想也是,此时杨玄是什么身份,他的徒弟,身份之尊贵,恐怕连燕斐文都要逊色三分。
古时收徒,一定要举行拜师礼,当着所有人的面,甚至还要邀请身份高的人前来见证。
这样做,一是向所有人宣布徒弟的身份,说白了,也就是要告诉别人,这是我徒弟,以后都照顾着点。
二是防止欺师灭祖,暗中收徒,徒弟学了师父的技艺,然后叛变,甚至欺师灭祖,也不罕见,有了众人的见证,徒弟一般都不会反出门墙。因为那样的话,他的名声就要臭了,再也无人敢与他打交道。
当然,杨玄到不是怕小雀儿欺师灭祖,反倒是第一点居多,昭告天下,尤其是燕国上下,这是我杨玄的徒弟,以后都给我绕着点走。
杨玄要收徒的消息在燕斐文的推波助澜之下,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他杨玄要收徒,让我去?”燕仕信一把把桌上的奏章全部扫了下去,脸色涨的通红。
“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燕仕信从没有一刻,感觉如此憋屈。
房间内的宫女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
“那,陛下,我去回绝了杨大师?”前来通报的人见燕仕信发火,唯唯诺诺的道。
“砰!”燕仕信一脚把他踢了跟头,怒声道:“打死你个没有眼力价的狗奴才,滚滚滚,现在就给我滚,自己去领一百大板。”
来人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那人走后,燕仕信挥退了左右,然后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半晌之后,他才长叹一声:“朕这皇帝当的憋屈啊。”
说话间,他的眼中似有晶莹闪过。
杨玄三天后收徒的消息已经传遍四方。
听到这个消息,正愁找不着门路巴结杨玄的众人都乐傻了。
“什么,杨大师要收徒?他的开山大弟子是一名小姑娘?”
燕京城的一个大家族里,一个中年人听到消息之后呆住了,然后看向正在墙角玩泥巴的儿子,一脚就踢了过去。
“让你整天就知道玩泥巴。”中年人大怒。
“哇哇哇!”
儿子正玩得高兴,寻思要不要再尿一点,和点泥巴的时候,就祸从天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天,不知道多少大户人家的儿子都遭了殃,被小雀儿牵连,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
一夜之间,燕京城里卖小女孩玩具衣物的地方,被抢购一空,就连周边城市,在第二时间反应过来的人手下,也遭了殃。
这两天,李长贵与何夕就在杨府住了下来。
杨青山给他们一人发了个腰牌,上面写着大大的杨字。
这是杨府的信物,表明两人是杨府的人。
他们两人出门逛了一圈之后,就受不了而逃了回来。
如果你问他们为啥要逃回来。
他们一定会告诉你,太热情了,受不了。
他们不论走到哪里,只要被人看见那个有着杨字的腰牌,就爷长爷短的伺候,恨不得跪下。
吃了饭买了东西,他们掏钱要结账的时候,那些老板就跟突然有了血海深仇一样,一副你要是敢给我钱,我就死在你面前的样子,让两人败退下来。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杨玄在燕京城的声势有多厚重。
甚至,他们都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杨玄才是燕国的皇帝。
这个感觉一出,连他们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中发颤。
等杨青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呆了一呆,觉得这样也不是事,于是传令下去,杨家人出门采买,必须照价结账,他人也不得拒收,这才打掉了这种风头。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到了杨玄收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