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阳也不着急,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一把破破烂烂的椅子,然后一股坐在了上面。
透过墙壁上的照明灯光,尘土四散飞扬。
腐朽的气味从黑沉沉的墙壁上散发了出来,像是腐烂了的沫,令人作呕。
但张中阳好像对这种味道毫无所觉,反而怡然自得。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在他后缓缓浮现。
“大人,陛下说:如无结果,不如就无结果。”
张中阳沉默,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去告诉陛下,再缓缓吧。”
黑影消失,这暗的监牢里,又陷入了那种令人疯狂的安静。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中阳才缓缓道:“人之为人,当晓大义。”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来的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但偏偏,一个低沉的声音却在这暗的空间内响了起来。
“大义?那你告诉我,何为大义?”
“人族兴衰,当为大义,家国安危,当为大义。”张中阳一字一顿道。
“呵,都是狗。”监牢内的人缓缓抬头,露出了苍白到极点的脸:“大义?大义不过是你们用以掩饰罪恶的托词,大义不过是你们用来清洗肮脏的遮羞布,何为大义?那你告诉我,何为义?”
“义在命,整个人族之命,你为人族一员,当为人族之命。”张中阳还是那般不急不缓。
“人族?呵呵。”监牢中的人低声笑了起来:“如今之人族,还是人族?”
“为何不是人族?”张中阳问。
“那你能告诉我,如今端坐皇庭的那个人上人,是个什么玩意么?”监牢中的人讥笑。
张中阳沉默。
再沉默。
半晌,他才叹息道:“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人族,也算是大义。”
“呵,我刚还说过,大义不过是你们的遮羞布,这不,果然拿来遮羞。”
张中阳缓缓的站了起来,布满尘埃的破椅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股印子。
他拍了怕股上的土,缓缓道:“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既有的事实,何必呈口舌之利?”
停了停,他又道:“不如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也不至于让明珠蒙尘。”
“呵,做梦吧。”监牢中的人冷笑:“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张中阳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衣服,道:“你不愿意说,也随你,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你要不要听听。”
“能令你看上的年轻人,恐怕也是一丘之貉。”那人冷冷道。
“非也。”张中阳微笑道:“此人以修真之道,直踏天级巅峰,而且年龄尚不过百,恐怕这天资……”
张中阳的话没说完,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那人微微一愣,接着冷笑:“年龄不过百,以修真直达天级巅峰?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张中阳连解释都不解释,只是笑眯眯的道:“怎么样?要不要见见?”
那人又是一愣,接着看向张中阳,迟疑道:“真的?”
张中阳点头:“我你是知道的,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是真的,前几天还来过这里,见了陛下一面。”
“做什么?”那人问。
“根据密线汇报,半神族那边的铭尹叶斯抓了他的女人,bī)迫他来向陛下讨要弑神器,不过铭尹叶斯要弑神器是假,恐怕刺探陛下才是真,但他们那里知道,所谓的弑神器,根本就不是武器,而是你这个人。”张中阳笑眯眯的道。
监牢里的人似乎是嗤笑了一下,又像是没笑,他冷冷道:“那玩意是怎么回复他的?”
“他根本就没提出来,只是要了点钱,要了一颗星球就走了。”张中阳摇头道。
“为什么?”监牢中的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