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感觉到内力的迅速流逝,也是顿时回过了神儿来,那脸皮上更是露出了更加惊恐的意味,他死死的盯着苏善,有些发疯般的挣扎着身子,拽的刑具架哗啦啦作响,试图要挣脱苏善的控制,但根本无济于事。
“我本来就歹毒,胡公公您第一次知道吗?呵,别妄想挣扎了,今天,你身上有多少内力,我就要多少,多谢您老人家的馈赠,哈哈!”
苏善看着胡庸这样惊恐的样子,脸上的得意更加浓郁,说话间,那天蚕决运转的速度也是陡然加快,天蚕丝上的吸引力随之加剧,胡庸的内力消失的速度更加明显,后者的目光也是变的狰狞甚至疯狂了起来。
“苏善……你想吸收咱家的内力为己用?你觉得你区区后天境界,你配吗?你不怕撑死?哈哈,咱家正愁着没有机会报仇,你倒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你去死吧你!啊!”
面色僵硬了一瞬,胡庸的眼睛顿时变成了猩红,而那面皮上也是涌动起了一丝变态般的红晕,他狠狠的咬着牙,瘦削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苏善想要吸收自己的内力,这正是自己报仇的机会,对方只是个区区后天境界,还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丹田里根本容纳不了自己如此浩瀚的内力,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用自己的内力,撑爆他的丹田!
撑死他!
“哈哈……”
胡庸似乎是看到了苏善挣扎凄厉的模样儿,那脸上的怨毒和凶残之色也是更加的浓郁,他声嘶力竭的大笑着,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控制着丹田中的内力汹涌起来。
他拼尽一切,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自毁经脉,自破丹田!
只听得咔的一声,他身体内部传来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而紧接着,那身上也是随之爆发出了强横无比的气息,劲气翻滚,那沾染着血污的白发,破烂的衣衫,都是被震的微微激荡,那丹田之中被压制的内力,也是瞬间失控!
轰!
平静的江海瞬间变成了滔天巨浪,就如同是压抑了许久而又瞬间决堤的洪水,然后毫无预兆的,带着刚猛霸道,势如破竹的姿态,朝着那五根纤细的天蚕丝汹涌而去!
嗡!
五根天蚕丝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上面倒涌而入的白芒变的格外浓郁,甚至都几乎有小拇指那般粗,而苏善也是瞬间感觉到了一丝肿胀的感觉,从手臂到丹田,所有的经脉,都是如此,甚至还有一丝撕裂般的感觉!
不过,他并未有任何的慌乱,而那阴柔脸庞上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胡庸,你想撑死我?别痴心妄想了,我既然敢吸你的内力,就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的内力全都吸干净的!哼!”
苏善脸庞上的冷笑逐渐变的浓郁,而随着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另外一只手也是猛地伸出来,贴在了胡庸的胸腹之上,同样是五根天蚕丝爆掠而出,瞬间射入了后者的丹田之内!
嗡!
浩瀚的内力,顺着双臂汹涌而入,那种撕裂肿胀的感觉越发明显!
“呼!”
苏善面无表情,目光淡然,紧接着又是运转起了天蚕决心法,原本安静的潜伏在丹田中的天蚕内气,顿时汹涌而出,然后朝着那些奔涌入体的普通内力包围过去,两者在经脉中互相碰撞,发出剧烈的轰鸣!
哗啦啦!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天蚕内气将这些普通内力给阻挡,然后又是猛地调转方向,引导着他们以极为玄妙复杂的轨迹,在身体经脉之中流淌了起来,浩瀚的内力如同是江河奔涌,发出流淌的声音,囚牢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随着这种运转,那些普通内力也是迅速的开始缩减,收敛,逐渐的被压制了下去,最终变的浓郁,乳白,朝着天蚕内气开始转变,而苏善的脸色,也是变得格外的平静,那阴柔的嘴角儿上,甚至露出了更加淡然的笑意。
有一流的天蚕神功在,他又怎么会怕这种雕虫小技?
“你……怎么会这样……你到底修炼的什么邪门功夫?”
胡庸同样是察觉到了这一幕,他死死的瞪大了眼睛,那脸上的神色也是由狰狞,而瞬间变成了无法形容的的震惊,甚至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自己这么多的内力,先天半步圆满啊,这么不顾一切的涌入他的身体里,竟然没有事?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撑爆了!他竟然全都化解了?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区区后天境界,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胡庸几乎是崩溃了,那眼睛瞪大到了极点,甚至迸射出了浓浓的血丝!
“胡公公,好好享受!”
苏善看着胡庸这般崩溃迹象,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淡淡的笑了笑,猛地握紧了双掌,十根天蚕丝上更是爆发出了更强的吸引力,引导着那浩瀚内力汹涌而入!
“啊……”
胡庸的脸色彻底的变成了惨白,甚至还有绝望,他知道,到此时此刻,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毁在了苏善的手里了,大内,司礼监,内庭,甚至连自己苦修多年的内力,都为后者做了嫁衣,那种感觉,绝望而凄凉到了极点!
“啊……”
他仰着头,眼睛里流淌出了一丝血泪,而喉咙里也更是发出了无法形容的凄厉惨叫……
整个御马监囚牢,都显得格外压抑而死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