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放大，染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席卷而来的庞然大物。
“啊！”
染水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事物，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庞然大物击中，随即肋骨皆断，经脉具碎，整个人口喷鲜血，从观星台上飞了下去。
K.O.
阿水也倒地不起。
“真是……太爽了！好久没有这么活动筋骨了！”
阿水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伸伸胳膊腿儿。
“这个丫头的身子也太弱了吧……”一句话还未说完，阿水姑娘就觉得精神界一阵震荡，旋即晕了过去。
染漫看到阿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精神界，这才停止了对她精神力的攻击，迅速回到自己身体里。
“我++，这个阿水姑娘都感觉不到痛的吗？”染漫一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四处剧烈的疼痛袭来。
灵气仿佛被掏空……
“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急着回来了……”
染漫终于抵抗不住，晕死了过去。
“断了两根指骨，手上的伤口也结痂了，胸口的伤已经愈合，这脖子的伤……也太狰狞了……这月昙花果然名不虚传……精神力还有些虚弱，灵气恢复的还算快……”
好熟悉的声音……
是谁？
染漫缓缓睁开眼。
“师父！你怎么来了！”
严教习由着染漫一把抱住自己，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身体还没完全好，还是这般毛手毛脚的！小心扯到伤口。”
染漫不好意思的放开严教习，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求助的眼神望向严教习。
“这里是绿萝的住处，今后你和婷婷也会住在此处。”
染漫又环视了屋子一圈，果然凌乱非常，是绿萝的风格。
“师父，我这是？”
“你忘记了？”
“嗯……我只是记得自己和水师兄起了一点争执……”
“你确定只是一点争执？”
“一点争执会断人肋骨，修为尽毁？”
染漫尴尬的挠挠头，她哪里知道平时看起来温柔非常的阿水姑娘下手会这么狠？
不过她从几年前被偷走灵气的事情就应该知道阿水姑娘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那……现在水师兄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眼骨和鼻骨破碎，破相是逃不掉了；肋骨全断，习武是不可能了；修为尽毁，变强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严教习越是说，染漫的眉头皱的越紧。
这下可完了，蓉玘还没收拾，又给自己树了这么一个敌人……还好阿水姑娘下手够狠，否则自己肯定逃不了报复。
严教习不清楚染漫心中的九九，他继续说道：“漫儿，最近你的修为提升太快了，今日又经历恶战，体内气息紊乱，从今晚开始，你要每天按照为师教你的心法引导着体内的灵气在周身的脉络中行走。”
“若是你不能引起重视，经脉堵塞，对你的修行将造成不可逆转的阻碍。”
“是，师父！”
染漫醒来许久了，却不见染婷婷，她便问道：“婷婷去哪里了？”
“她和绿萝代你去书楼的听书室接受训诫了。”
“什么？”
染漫一听急了，打人的可是她，她不能拖累自己的朋友去为她的行为接受惩罚。
“你先别急，婷婷乐的如此。”
“什么意思？”
“今日来处理此事的是三层境梨园的清尘公子。”
明白了严教习的寓意后，染漫才放心的躺回床上。
听书堂上，染清尘脸色冷峻的看着跪在堂下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他记得，曾经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另一个女子修为明显比那个叫染婷婷的女子高了许多。
“你们可知错？”
他迷起好看的丹凤眼。
“何罪之有？”绿萝扬起头看着染清尘。她与染清尘同为累阁主座下弟子，若真真算起辈分，他还真是她嫡亲的师兄。
只是染绿萝向来看不惯这些做作之人，又加上染清尘自诩清高，不与她们这些低辈分的师弟妹们来往，所以染清尘并不认得她。
如今这件事摆明了是水师兄利用自己在这二层境的势力欺负染漫，现在却要她们认错？哼，门都没有！
“要不是顾及婷婷的感受，我！”
“嘘~绿萝不要……”染婷婷拉住绿萝紧张的摇头。
“窃窃私语什么！有什么大声说出来。”
“我说，这擂台和比试都是水师兄自己主动设置的，如今水师兄自己修为不如漫漫，受了伤，凭什么要我们负责！”
绿萝气愤回道。而身旁的染婷婷却像个小迷妹般盯着染清尘看。
“这修为不够的人在二层境修习确实不合规矩……”
“据我所知，毫无修为基础的溪公主就在三层境修习！”
“放肆！公主也是你可以随便评议的！”
“公主可以婷婷为何不可！来这二层境各凭本事，婷婷虽修为没有达到，但是既然能在这二层境四处行走，自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还请清尘师兄明断！”
染清尘还欲说些什么，绿萝的一句话却提醒了他。这个染婷婷显然是种了劫术，而且这个劫术的手法如此熟悉。
他走下高堂，走到染婷婷面前。
“抬头。”
闻言，染婷婷木纳的抬起头，蒲扇一般的睫毛盖住泛着泪光的双眼。
染清尘心一动。
楚楚可怜。
心里猛然出现这四个字。
染清尘尴尬的转过身，回到高堂之上，眼底的异色只是一瞬间，却没能逃过染婷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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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一次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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