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现在上边由谁掌事还不清楚呢!谁会在意这些事?快滚,别打扰lao/子好事!”
前来传话的差遣被一脚踹下鸾凤台。妖艳的女子香扑了他一鼻。
此刻对那一番震动最为关心的应该是跋涉在前往阳墟山路上的德贵一家人了。毕竟是生活了大半生,祖祖辈辈扎根的地方。
“爹,你怎么了?”
二狗不解,扯着德贵的袖子询问。
德贵媳妇用眼睛横了一眼二狗。
“二狗呀,你要记住,我们离开的那个地方,是我们发根的地方。不管将来到了何处,都不要忘记。”
“嗯。”
“来,二狗,我们一起给我们的家乡磕个头吧。”
三人纷纷跪下,额头触地,泪入寒土。
漫长的一夜渐渐褪去,高地的烈阳终于露脸。子关的百姓小心翼翼的从倒塌的房屋中,从树林中钻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没有人来询问他们,他们彼此在废墟中寻找着亲人。
而几里外的“罪魁祸首”成为了一堆混乱的山石。
“嘶~”
染漫按住剧痛的额头,颤抖的从泥石之中爬起来。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染漫最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
这里不是子关?
只见一个狭长的峡谷,两侧的峭壁之上是稀稀疏疏的树枝,树枝上是乱糟糟的鸟窝,峡谷正中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顺流,小溪两侧是青白的鹅卵石,鹅卵石上长着些低矮的树丛,有些野鸡在里面窜来窜去。
步履不稳的走了两步,头疼的厉害,染漫扑通一声跌倒在溪水中。
溪水从她的体上一点点漫过,淡淡的桃花,粉粉的红。
好累......好累......
染漫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月亮在峡谷顶端的那一丝裂缝中。
“这里是哪里?”
在溪水中睡了一天的染漫觉得上的伤好像好了一些,只是峡风袭来,染漫冷的直打颤。
拿出小白,想要点燃它,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小白都是一片死寂。
终于所有绪像这突来的山洪暴发。
她捂住小白,蹲在溪水边痛哭起来。
说到底,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顽强啊。
“小白,你不要丢下我一个.......”
喃喃细语。她想起了多年以前,小白的突然离去,她也是这般的惊慌,可是那个时候她还相信,所有的等待,必有回响。
如今,想到昨夜小白的眼神,还有抵在她额头的冰冷。
她感觉自己就要永远失去她的小白了。
寒意穿堂而过。染漫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如此单薄,而外衣她早已脱下来包住从酒窖里救出来的女孩了。
想到那些女孩儿,恨意涌起,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顷刻间就在她的面前化为尘土,这是染漫从未想过,从未见过的。
还有酒窖中那么多死相难看的女孩,这一桩一桩,都让染漫感到痛苦。
恨太深,就变成了痛苦。痛苦自己的无能为力,痛苦这世界为何会有这样的恨意。
排江倒海的绪,堵在染漫的口,她太难受了,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啊!!!!”
咬牙切齿,粉色的灵光成为一圈激dàng)而去,击倒了峭壁上的岩石。
“砰!砰!砰!”
被惊飞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四处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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