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夸我,是有事情要求我吗?”顾浅羽问的很直白。
“没有,我只是想跟叔叔说会儿话,你可以不用搭理我的,听我说就可以了。”景郁回答的也很直白。
“我怕我不搭理你,你大半夜又要站在我床边了。”顾浅羽不冷不淡的说。
景郁停下了脚步,“不会,你不搭理我不是最可怕的,起码我还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你只要别像上次那样吓唬我就好了。”
“叔叔。”景郁半蹲下来,他平视着顾浅羽开口,“我可能真的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你是我的药,有你在我什么事都没有,但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
景郁的声音不带任何威胁,他语气跟表情都是淡淡的,平静的,没有任何深情跟偏激。
所以哪怕景郁说出‘你是我的药’,这种特别矫情的话,顾浅羽都没有任何不舒服膈应的感觉。
因为景郁口气不像是表白,而是在平静的复述一件事实。
景郁跟靳燕时正好相反,靳燕时是那种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他都能给你一种很深情的感觉,让你觉得自己是被他深爱着的。
而景郁不是,他是一个相当内敛,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哪怕再深情,再偏执变态的话,他都不会太激烈。
景郁越是这么平静,顾浅羽越是觉得瘆人,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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