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火里,梦魇顶着凌霄儿那张俏生生的脸,她脸上淌着泪,脸色苍白,目光凄苦。
“阿容,我好疼,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是不是喜欢云月棠?你说过你这一生只对我一个人好的,你怎么能喜欢上云月棠呢?”
梦魇的戏精指数比顾浅羽还要高,毕竟她就靠着折磨凡人的心神为生,他们越是痛苦,越是求而不得,滋生出来的恨意越美味。
看着这样的‘凌霄儿’,华容只觉得有一双探入了他的胸骨,在里面撕扯捣鼓,那种疼让指尖都在发颤。
他想起了自己对凌霄儿那些守她护她的誓言,但这些话中又夹杂了另外一些声音。
那些声音就像这世上最锋利坚硬的锥似的,剖开他的脑海,硬生生将那些话钉了进来。
他听见那个声音道。
“我从小便生活在长琴,很少下长琴,更没有看过峰下上元节的花灯。”
“虽然我没有父母,但师尊跟两位师兄待我很好,我这条命就是师尊救的。”
“如今我身边又有了你,华容,你待我也是好的。”
很快那些含着浅笑的声音,就化成了浓郁的悲伤跟绝望。
“原来,你带我看花灯,送我美人扇,对我好,只是因为你认错人了。”
那些话一字一句地钉进了华容脑海里,他的头像是要炸开似的,纷杂的声音,模糊的面容,让华容疼的不知道怎么呼吸似的。
他捂着脑袋,面容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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