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沈氏低着头,将脸上痛苦难过的表情收了收,才缓缓抬头,去看她。”
清风道长作为一个总是有一大堆好奇问题要问的人当然又开口问道,“你这药瓶里是什么东西啊?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慕珩诡秘一笑,轻覆在他耳畔边声低语了几句。
清风道长眼珠子陡然睁大,听完他的计划,竖了个大拇指,“老狐狸!”
“你才老狐狸,你全家都是老狐狸!”慕珩听到这个“老”字,一下子就想到颜子婳也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可他才不老。
莫名其妙的被骂,清风道长很委屈。
但鉴于他和慕珩的关系,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当夜,清风道长炼制的五石散就已经被太监送到了翰宣帝的面前。
翰宣帝此刻正搂着锦贵妃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看到太监为他送来的五石散,便迫不及待的拣了两颗放在嘴里吞食。
锦贵妃温柔的为他斟了茶,将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
翰宣帝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茶饮毕。
不久后,他全身发热,两眼冒狼光。
就一用力,将锦贵妃一抱,摔在床榻的衾被上。
今夜翰宣帝满足了她多年的美梦,锦贵妃自然是想要使出浑身的解数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了。
箭在琴弦上,两人正准备天雷勾地火。
可奇怪的是,平日里服食过五石散后就会生猛如虎的翰宣帝今夜却是以极短的时间就一泻千里,溃败不成军了。
不仅如此,他还隐约的觉得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像是被针扎过,皮肤灼痛滚烫,额头大颗大颗汗珠滴落。
锦贵妃急忙命人去传召周御医。
周御医来后为翰宣帝认真的诊了脉搏,又详细的查看了身上的各种症状。”
翰宣帝已经疼得不停的在咬着唇了,他痛苦道,“道长,朕相信你的能力。还请道长快点为朕解除这一身的疼痛吧。”
说话间,他感知到身上的疼痛越发强烈。
像是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被人扎了一根针似的。
养尊处优的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啊。
清风道长手里拂尘一扫,又没好脸色对锦贵妃道,“贵妃娘娘,还请你回避下!”
锦贵妃对这个轻视她的清风道长满腹的不满。
她本想赖着不走。翰宣帝向她递了个眼色。她这才不得不离开。
等她走后,周御医也被清风道长赶走了。
这时候,清风道长才道,“皇上,只要分别在您和太子身上各取一滴血。等两滴血融合在一起,再配上贫道的独门迷药,皇上即可解除身上疼痛了。”
针扎般的疼痛又一次的在翰宣帝身上蔓延开。翰宣帝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多想,就点头让人背着锦贵妃悄悄的去把太子抱过来。
等太监把太子抱过来时。慕珩一手捏着一根银针一手端着一碗清水,走到被太监们抱着的太子面前。
手轻轻一动,银针就已经扎在太子的拇指上。
吃饱睡着的太子被突来的疼痛刺的马上惊醒,嚎啕大哭起来。
翰宣帝听到哭声,心下心疼不已。
不过为了消除他身上的病痛,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太子的伤口处有汩汩血珠冒出。
慕珩轻捏了下他的伤口处,将一滴血珠低落在装满清水的碗里。
“皇上,奴得罪了!”庄低余亡。
慕珩又走到翰宣帝面前,也在他拇指上刺了一针,也用相同的方式取了翰宣帝的一滴血。太子也被抱着离开大殿。
慕珩拉着清风道长,两人站在殿门口。
殿门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开了一条细缝,殿门口两人的说话声很轻。
翰宣帝还是听到慕珩用满是焦急的语气轻声问着清风道长,“道长,太子不是皇上的龙子吗,为什么他们两人的血不能相融合啊?”
翰宣帝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他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清风道长低低的说话声也传来,“九千岁,你问贫道这个问题,你让贫道怎么回答你啊?”
慕珩似乎又沉默了片刻,“那眼下要怎么办?皇上和太子的血不能相融合,皇上身上的病痛岂不是要……”
“非也非也。贫道刚才觉得太子是皇上的龙种,取他的血做药引最能立竿见影。眼下,既然太子的血不能和皇上相融合。那就派人去七公主那里取上一滴血也是可以的。”
“那好,本督马上派人去七公主那里取血。”慕珩低低的又说了一句后,似乎就离开去办事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慕珩端来一碗混着鲜血的清水,又从翰宣帝手上取下一滴鲜血。
翰宣帝眼睛般阖半开。
他看到他低落在清水碗里的血很快的和碗里原本的血相融合了。
犹如一道惊雷打在翰宣帝身上。
同样都是锦贵妃为他生下的孩子。
为何太子的血不能与他的血相融合,而子薇的血就可以了?
一个惊恐的想法在翰宣帝脑海里闪过,他双手蓦然握成拳头状。
该死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