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场,夏梦仍有些心绪不定。
她不得不承认,那些曾丈夫曾有过关系的女人中,她唯独最将关新月放在心上。白雅兰时期,她跟丈夫感情泛泛。后有心塞,更多却是尊重,不然怎都不肯替丈夫去医院照顾她,默许她做孩子的干妈。甚至于,那个女人的人格魅力,让她能够放下小女人心中俗念。
沈冰云时期,她跟丈夫感情更差。后丈夫跟沈冰云一刀两断,她就算介怀,也难入心。
只有关新月。
出现在她跟丈夫感情趋近成熟之时。
无声无息中,消磨着她对自己,对婚姻的自信。无声无息中,间接导致她跟丈夫离婚。而那次离婚对自己造成的伤害,终己一生,不知能不能散去。
伪善心机,假仁假义。
直至现在她都在自己老公面前一副受害人的嘴脸。似挑不到错处,渐恨之入骨,想要撕开其那层深厚面具。
新通源。
夏梦脑海中再一次闪过这个从她创业之初就开始出现的名字。欲抛开杂念,偏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释怀呢。
眼看着丈夫曾夸赞过对方的话,都将成为现实。释怀,代表着她的看法错误,自己要承认不如对方,要承认她那些面具展露出的全是真实的关新月。
感觉没了再去轻松谈笑的能力,她上车,惫懒揉了下额头:“媛姐,刚刚买的东西替我转给老爷子。道个歉,跟他说我改天再去打扰。突然有些犯困”
傅思媛对这些一无所知,知她怀孕,毫不多想:“你住酒店啊?”
“对。”
“住家里多好,安全,我还能有个聊天的人。”
夏梦慢慢摇头:“房间跟同事相邻,我一个人住过去不好。没事,前头转弯,两三公里左右就到了,在上京国际。还有就是我晚上约了客户,碰面前,得把精神状态养好。”
“那行,送你过去。”
“你路上也慢点。”
“有事需要帮忙,打声招呼。东子不在,我不能让你,还有肚子里孩子在这受任何委屈。”
“谢谢媛姐,我知道。”
夏梦晚上确实约了何云海。
她这次来上京的目的就是他,生意好谈,是真的合作对象,几句话就能找到共通点。她也有一定把握,两三天内,把合约给敲定下来。
时间有点急,又只能急着去处理。很多时候一家公司从筹备到一鸣惊人只有一次机会。
她筹备的基本差不多,就等何云海这个在国内律法界比之古舟行都逊色不多少的重要合作对象。只有让何云海深度入资,成为律所的重要股东。她才能够将线上出现的流量最大可能的转化为客户。让那些已经驻扎进普阳的线上律师,有离开普阳,或者双平台发展的可能性。才能够让其替代古氏,补足楚新的短板。
回酒店,困意不翼而飞。
她召来这次随行的两个助理,在房间里临时开了个短会后,才暂时空闲下来。而此时,夜色悄然来临。
夏梦抬了下腕表,晚八点之时,去往楼下开好的商务包厢。
约定地点就是这,她提前了好几分钟。到了的时候,仍是看到何云海已经等在包厢内。
四五十岁的年龄,头发背梳着,一丝不苟。衬衫,西裤,眼镜。衬衣宽松,国字脸上挂笑,竟是没有多少职业带来的严肃。反,看上去极好相处。
第一观感,夏梦心思更兀定几分。主动伸手:“何总,我看过您好多次演讲视频,是您忠实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