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干部,除了参谋长林水山、八团团长孙长详之外,您抽调那个我都没有意见。”虽然离开二军师已经两年,但对于当年师勇猛善战的人,曹亚范还记得很清楚。
与曹亚范谈话很顺利,让魏拯民明显心情不错。至于二方面军调动那些人,他却是还要和杨靖宇商量。他虽然是南满省委书记、二路军政委,但是这种调动干部,尤其是军事干部的事情,还是需要和杨靖宇商量着来。
听完魏拯民叙述的与曹亚范谈话的内容,杨靖宇沉思了一下道:“老魏,这件事还是等二方面军的部队到了以后再说。对于二方面军的干部,现有言权的便是他们的老师长,现的指挥。我们还是不要越庖代俎的好。”
“只是有一点你要把握住,留下来的干部,一定要选择那些不为逆境所动,能经得起考验的人。程斌的事情绝对不能桦甸重上演了。我们北上之后,曹亚范孤军留东边道地区坚持,连一个策应部队都没有,形势远比程斌当时危急的多。”
“胡国臣、安光勋这些也算的上是久经考验的干部了。但一被俘,出卖同志比谁都狠。胡国臣出卖了安光勋,安光勋被俘后出卖了一师桓仁地区的所有秘营,直接导致了程斌的叛变。”
“一个蛀虫可以毁了一座房子,一个叛徒可以毁了一支部队。这一点我们挑选留守干部的时候,必须要注意。二方面是以二军的师为主体组建的,对于他们干部的情况,你比我熟悉。这件事情上你要多费费心,与他们指挥好好沟通。”
说完自己的意见,自得知张秀峰叛变后,一直便显得有些沉默的杨靖宇,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望着远方的山头,不知道心想着什么。
看着这些天除了得知二路军与央联系那一段时间外,兴致一直不高的杨靖宇,有些误会他对董平的那些做法不满的魏拯民劝说道:“老杨,二路军同志的那些做法你也不要太意。他们能北满同样险恶的环境之下,打下那么大的一片根据地,想必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管他们有些做法我也不是很赞同,但他们这种从上到下的保密意识,却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地方。他们的那些战术我们学不来,但是我们可以借鉴其那些我们适合的方面。对于二路军的同志,你也不要太冷淡了,这不好。会影响到两路军团结的。”
听罢魏拯民的劝慰,杨靖宇微微一愣后,摆了摆手道:“老魏你想那去了。他们的那些有些不择手段的做法,说实的我的确有些看不惯。但我也知道必要的情况之下,有些事情管你不想做,但也是必须做的。”
“看着从小我身边长大的张秀峰,被他们审讯时出的那些都不是人能出的惨叫声。说实的老魏,管对于叛徒我也恨之入骨。但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却直纠纠着。这种听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头皮渗的惨叫,我参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
“张秀峰这个人我了解,虽说做了叛徒,可他的骨头还是比较硬的。就算知道自己叛变企图已经暴露,但他这个人轻易也不会认输。因为当时他还不知道前来接应他的程斌特别挺进队已经被全歼。但凡只要是还抱有一线希望的情况之下,他这个人是轻易不会招供的。”
“可就这么一个人,短短三分钟都不到,就成了那个样子,有什么说什么了。等再见到他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他的手指头一看就是一根根的被从关节处硬生生的掰断的。还有那条左腿,我不知道你看清楚没有。两个膝盖骨,恐怕都碎了?”
“你知道我见到张秀峰那个样子后,问他们一个战士,我说你们究竟把他怎么了的时候,他们怎么回答我的?”
“他们的那个战士告诉我,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张秀峰身上某些特定的部位动了一点手脚。他们训练的时候,曾经专门受过那些部位即让人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痛,又可以不致命的训练。而这种训练,是专门用来进行审讯比较顽强的日军战俘用的。”
“他们司令员,哦,就是那位杨副总指挥训练的时候,曾经亲口告诉他,情况紧急的情况之下,急需口供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甚至还亲自教授了他们几种拷问办法。”
“他还说,他们司令员曾经告诉过他们,因为他们作战环境特俗,很多的时候都是敌军腹心地区孤军作战。所以审讯战俘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一切以短的时间之内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为主。”
“说完这番话后,他很遗憾的告诉我。他们全歼日军一个加强联队的群策山那一战时,他们营长突袭日军指挥部,击毙日军黑岩义胜少将的那一战,他们只用了一分钟,就让两个日军参谋张嘴了。可这次居然用了三分钟,倒是有些退步了。”
“这些话让我的感触很深。我这两天一直思考他们那位司令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说是凶残成性的人,也不能得到部下的如此衷心拥护。二路军的那些人一提起他们的副总指挥,便一脸的自豪。”
“不可能日军重兵围剿之下,非但没有如我们一样的被削弱,反倒是打出一大片天地来。做到这一点,仅仅只是凭借铁血的手腕,没有能稳住军心的办法,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
“可从他的部下这些听起来是他亲自传授的手段来看,他又像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有些阴险、毒辣的人。但从他部下的描述之,又看不出这一点来。他究竟是什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着两种至少看起来正好相反的极端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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